孙思邈走了,他现在是俗务缠身,今天早上的时候,宫里就传来了皇帝的旨意,说让他这个太医令去述职,就是关于普及种痘一事的缘故。
所以,孙思邈这才想起来自己到新医学院这边是为了向李切这小子征求办法的,觉得自己刚把李切那伙人折腾得欲仙欲死,他干脆把事情交给了尉迟宝琪全权负责。
在孙思邈看来,尉迟宝琪这小子虽然和李切那伙人起了嫌隙,不过也是无关痛痒的,就好像兄弟之间闹闹玩笑,再说不是还有他的面子在嘛,李切不可能会刁难自己。
这个时候,独自一人在屋子里的尉迟宝琪正在欲哭无泪,他没想到转眼之间又要求到李切的头上了,而且孙思邈说必须今天日落之前征得李切的办法,他急着用……
天呐!
自己刚才表现得太嚣张了,按照李切那个狗脾气,尉迟宝琪已经能想象到自己得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完成孙思邈的差事。
最要命的是,刚才不仅是把李切一个人渣得罪了,还有其他人渣,如果不把人都侍候好了,他们肯定会从中作梗……
啪!
尉迟宝琪越想越郁闷,突然轻轻抽了自己一嘴巴子,然后又左右为难了半天,才视死如归一般走出了屋子。
尉迟宝琪出了联合城,问了一句看大门的校工,知道李切等人渣骑驴的骑驴,骑马的骑马,一起往长安城里去了。
“这帮人渣,应该又去联合酒楼喝酒去了……嗯,估计还在合谋怎么报复我……嘶!怎么办?”
尉迟宝琪在心里碎碎念着,前思后想了老半天,才有了主意,当下不急着去联合酒楼,先去了自己家里好一阵翻箱倒柜。
尉迟宝琪在翻箱倒柜,李切等人却在联合酒楼的一间专属包间里破口大骂!
原因是李切等人刚才进城的时候,有很多闲汉对他们指指点点点,小屁孩子扮鬼脸羞羞羞,大闺女小媳妇则看到他们的影子就直接跑了……
“直娘贼!”
“谣言怎么传得那么快啊!”
“草,我倒觉得是宝琪那厮故意推波助澜的!”
“没错!就是他!”
“这个叛徒!我恨不得把这厮绑了,点火送他上天……”
李切话音未落,尉迟宝琪突然闯了进来,只见他身上大包小包的,一进门就笑:
“哎呀呀,诸位哥哥都在啊!”
“来来来,这些都是小弟的歉意!都是好东西啊!你们看看,人人有份,不够我再回家拿……”
尉迟宝琪非常热情的招呼着,然后也不管李切等人奇怪之中带着不解的眼神,自顾自的一边说一边做,把从家里顺来的还有自己珍藏的好东西全部抖搂出来。
李切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可没想到尉迟宝琪这厮还敢上门来,这厮忘恩负义才过了多久啊?
良久,李切突然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道:
“兄弟们,都坐吧!”
长孙涣他们便懂了,纷纷落座。
尉迟宝琪闻言,也想随大流,可他屁股还没坐稳,他旁边的李思文突然抽掉了椅子,尉迟宝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杜荷首先发难:“哟!这是谁啊!是咱们的人不?”
李思文:“是个屁的人!忘恩负义,猪狗不如也!”
长孙涣:“这就对了,禽兽嘛,岂能跟我等同席而坐!”
“……”
一群人渣说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尉迟宝琪却丝毫不恼,自己爬了起来,挠着后脑呵呵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