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切和李泰两人临时起意的赌注,彩头很简单,李切要是赢了,李泰要向他的学生道歉,不论哪种方式李泰要是赢了,可以要求李切为他做一件事。
双方都没说自己的要求对方要如何去做,这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场赌注虽然认真,但毕竟是无伤大雅的,谁都不希望为了这点事伤了谁的面子。
至于胜负的条件就更简单了,则是曲辕犁和其他犁的优劣。
李切主动提出赌注,是因为他不仅知道曲辕犁肯定比现在的犁要好用,而且他手上还有大量的实践数据,只是他没拿出来而已。
而李泰倒是有点意气用事,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任何犁的效率,他对犁的认知是从书籍上得来的,这厮看到一架曲辕犁,六个人轮番上阵,这样还花了半个时辰才犁好一亩田,下意识就认为曲辕犁不实用,对这场赌局简直信心爆棚。
不得不说,李泰这厮确实没有吸取之前联合城铁球的教训,看待事物仍然是那种理所当然的眼光,而不脚踏实地的去验证实践才得出结论。
赌局开始了:
第一局,李切吩咐六个学生开始犁地,等他们用曲辕犁把这一亩地犁好的时候,李泰那几个侍卫随从还没犁一半呢。
李泰不服输,黑着胖连把侍卫随从骂了一通,以为是他们偷懒不肯出来,便高价请来了六位老农负责架犁,还许下了天价的奖励,只要他们帮自己赢下赌局。
老农们当即把胸脯拍得当当响,摩拳擦掌的士气很高,他们可不相信自己这些好把式还能输给几个后生伢子。
然而事实分分钟把这些老农的脸打得啪啪作响,虽然他们技术很好,也肯出力,但学生们驾着曲辕犁简直一骑绝尘。
这一局,李泰一方倒是把时间差拉短了许多,问题是有对比就有伤害,几个学生除了陈大丫都是力气不大的,耐力也不足,但这样还是比那些老农快了许多。
几个老农一脸懵逼的退到一旁,他们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输给那些后生伢子?这铁一般的事实让他们都不好意思找李泰索要自己的卖力钱了。
不过李泰这点节操还是有的,黑着脸让随从把工钱给老农民结算清楚,自已一个人盯着田里的曲辕犁生闷气。
见状,李切便说道:“李泰,愿赌服输吧!”
李泰:“……这肯定不是曲辕犁的作用!所谓熟能生巧是也!”
也是难为李泰了,连输两场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想出这样奇葩的理由,来质疑曲辕犁。
李切:“哟呵,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还要点脸?”
李泰被号称贱人切的李切这样说,胖胖的脸也不由得红里透白,不过他还是死鸭子嘴硬:
“李切,你不是经常说实践出真知么?我就怀疑是你们的学生经常使用曲辕犁才如此高效的!你敢不敢再比一场?”
李切决定对李泰那可怜的骄傲和自信来一次体无完肤的打击,便大笑道:
“好!就按你说的,怎么比吧!”
李泰大喜,道:“咳……你那个曲辕犁,得让对曲辕犁一无所知的人来架,我这边嘛,也不占便宜,我还有几个随从都是舞刀弄棒的主儿,我让他们比第三场,如何?”
李切闻言就一楞,这厮简直刷新了他对人不要脸能到何种地步的认知,不愧是天潢贵胄嘛,占便宜占得如此厚颜无耻!
不过,李切还是道:
“好!”
几个学生一听就想提意见,他们实在不忿这个不要脸的胖子,可李切一挥手就让他们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