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于飞晃了晃手中的赤霄剑,冲着三尸道人说道:“本道这就动手了,你可别后悔。”不等三尸道人应声,手中的赤霄剑已然化作了一道剑芒,瞬间围住了三尸道人,剑剑刺向要害之处。夏心望着闪烁不定的飞剑,心头松了口气,当下持剑而立,以防突然生变。
三尸道人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转眼间便浑身是汗,心头更是暗暗叫苦,眼见燕于飞背着双手,在一旁袖手旁观,顿知受人算计。情急之下,他猛地劈出一剑,纵身便想逃窜,但见剑芒一闪,身前再无去路,只得挥剑后退。
“小子,你不过是依仗着灵器,本座纵然输了,心头也不会服气。”
三尸道人眼见无路可逃,当即出言狡辩,他只管占尽便宜之事,倘若是没有便宜可占,心中自是愤愤不平。燕于飞一脸冷笑,冷不丁张嘴恐吓道:“本道这赤霄剑刚斩杀了个金丹修士。那人自称是万妖皇的弟子,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本道可记不清楚了。”
“小子,此话当真?”三尸道人心惊胆跳,一边挥剑一边发问,他倒是真见过无心,二人也曾把酒言欢,自然清楚此人的修为不在自己之下。燕于飞笑道:“道友莫急!本道手起剑落之时,你顿知是真是假。”霎时间,满眼都是剑芒。三尸道人原本半信半疑,但见剑芒乱蹿,一剑快似一剑,顿知无心定是道消身死,如此一来,他更是无心恋战,只是眼下手忙脚乱,哪里还有间隙逃命?
燕于飞等了半响,眼见三尸道人脸色惨白,手中的长剑杂乱无章,这才笑道:“三尸道人,要死要活,你自己拿捏,倘若本道心头不耐,你纵然俯身跪拜,怕也难逃一劫。”伸手从乾坤袋内掏出了一道纸符,眉宇间露出了杀机。
“道友,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何苦斩尽杀绝?倘若容贫道全身而退,贫道定然感恩不尽。”
三尸道人红口白牙、不停告饶,手中的长剑却挥舞的风雨不透,他见剑芒一缓,急忙又大喊道:“道友饶命,贫道甘愿拜在万剑宗门下,从今往后俯首听命。但凡道友差遣,定然万死不辞。”夏心眉头紧锁,心道:“这道人无情无义,留他何用?”心念及此,张嘴便道:“燕师弟,此人杀人不眨眼,万万留他不得。”燕于飞点头道:“这道人的确死有余辜,但本道心中尚有些疑惑,正想找个喘气的好好问问。”三尸道人早就成精,一听这话外深意,当即叫喊道:“道友饶命,但凡是我血魔宗之事,贫道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燕于飞正等着此言,当下笑道:“既是如此,你为何还不弃剑,听候本道发落?”三尸道人一脸犹豫,这开口求饶之事不难,但要他俯身听命,却是难上加难,只听这道人说道:“贫道若是弃剑,定然身首异处。还请道友先收了法宝,贫道也好俯首跪拜。”
“不可!”夏心急道,眼见燕于飞伸手接过了赤霄剑,忍不住大喊道:“快拦住这道人!”原来三尸道人果真言而无信,他一见有机可趁,当即撒腿就逃,但见眼前人影一闪,急忙转身逃命。便在此时,忽听燕于飞大喝道:“定!”只见一道纸符落在了三尸道人的头顶,这道人顿时寸步难行,瞬间又是连声求饶。
夏心皱眉道:“邪门歪道,姑息不得。”手中长剑一晃,便要手起剑落。燕于飞喊道:“且慢!”伸手又祭出一道纸符,贴在了三尸道人的顶门,嘴里续道:“我这镇灵符禁住了他一身的修为。夏师姐,咱们先留他一命。”夏心正心头犹豫,却听三尸道人叫道:“道友饶命!贫道甘愿当个奴仆,跟在道友身旁端茶倒水。若是道友有心杀人夺宝,贫道定然管杀管埋,绝不泄漏半句。”
“住嘴!”
突然间,燕于飞一脸不耐,眼见三尸道人满口胡言乱语,顿然大喝了一声,紧跟着一把提起这道人进了五行杀阵,随手一扔。三尸道人疼得咬牙切齿,眼见夏心紧随而来,急忙强忍着一声不吭,他明知命不由己,却心有不甘,眼见燕于飞似笑非笑,只得满口奉承道:“贫道自从修得金丹,数十年来鲜有敌手,却不想见识了道友的神通,才知何为云泥之别。还请道友饶我性命,贫道没齿难忘。”
燕于飞皱眉道:“三尸道人,休要口吐莲花!本道问你,魔主来此作甚?”三尸道人说道:“魔主好大喜功,听闻正邪二道齐聚于此,自是急着赶来露露脸面。”燕于飞心头寻思:“这道人命不由己,定然不敢妄言。”他见三尸道人浑身颤抖,便又问道:“你可见过那血珠?此物甚是歹毒,所过之处鸡犬不留。”夏心顿然一惊,两眼盯住了三尸道人,她已然猜到了燕于飞的心思,暗道:“这道人是血魔宗的长老,他定然知道血珠之事。”
果不其然,只听三尸道人颤声道:“贫道见血毒子手中捧着此物,也见过他大开杀戒,不过是几息之间,数十个天道宗的道人魂飞魄散。”一听此言,燕于飞和夏心不由面面相觑,二人均想:“这邪物果然落在了血魔宗的手中,万幸的是不在魔主手中。”
几息后,夏心冷冰冰的说道:“燕师弟,你还有何事盘问这道人?”一听此言,三尸道人吓得魂不附体,张嘴喊道:“道友饶命!你我先前可是打过赌,贫道输了,道友有话尽管盘问。倘若言而无信,杀了贫道,这猪狗不如之人……”
三尸道人不敢再多说半句,但他话中的深意却不言自明,燕于飞寻思:“这道人向来言而无信,我纵然手起剑落,也不算为过,只是……”他偷偷瞅了眼夏心,嘴里说道:“夏师姐,你意下如何?”原来他见夏心一脸不悦,自是不敢自作主张。三尸道人心急如火,眼见夏心一脸杀气,急忙大喝道:“贫道猪狗不如,还请姑娘饶命!”他见夏心一愣,急忙又喊道:“倘若姑娘饶了贫道的狗命,贫道日后定当忠心耿耿。就算是二位的子子孙孙,贫道也不敢有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