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元奺托腮道,“朕把凉城和鹿城都封给你吧。信州地狭,又多是山地丘陵,物力贫瘠,委屈了你那些为国效力的将士。凉城和鹿城物产丰饶,更适合你养兵练武。”
秦麦不知这元奺葫芦里卖的什么尿,不想领这个“赏”,又不好推辞,否则显得他居功自傲。于是秦麦撩起朝服袍摆,跪地谢恩:“臣叩谢隆恩!”
元奺却没叫他平身,而是接着说道:“先别忙谢朕,其实朕也是有私心的。凉城和鹿城都是我大燕的西北门户,西临弥药,南接闵国,此两城不稳,则大燕内土不安。朕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让朝肃王坐镇两城,才能慑敌安邦。”
秦麦这下终于明白了。她绕了半天弯子,原来就是为了赶他走。
这女人,够无情。昨天还如胶似漆,今天就翻脸不认人。
不过,秦麦也是一块老姜,没那么容易就被元奺拿捏。他跟她打起了太极:“为陛下安邦定国、排忧解难,臣义不容辞。但是臣的将士刚刚经历了弥药战事,兵疲马瘦,且折损大半,戍守信州尚且力不从心,实在抽不出人马再去凉城和鹿城了。请陛下给臣一些休养生息的时日,待元气恢复,臣立即奉旨奔赴两城。”
元奺不置可否,起身道:“退朝。”然后冷冷瞥了秦麦一眼,
秦麦也回以冷冷的目光。
之后几日,两人就打起了冷战。
秦麦直接称病不来早朝了。元奺不管那么多,不断下旨催促他去凉城和鹿城驻防。
秦麦烦不胜烦,最后还是接了旨,离开朔都。
但他没有把那五万精兵带走,他们依然在朔都城外,“守卫”着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