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吃,已经好多好多天了。
大概是她一直昏迷着,药毒没机会犯。这一醒,立即冒出来兴风作浪了。
她突然抓住白潞安的袖子,一改方才大义凛然誓死不从,十分殷勤恳切地问:“我有个紫色的锦囊,去哪了?”
白潞安摇头。
他这一摇头,元晚河就疯了。
她仅剩的九粒药丸丢了!
感觉人生药丸了!
在大理寺被酷刑折磨死不可怕,被陈兵乱刀砍死也不可怕,但在药毒的折磨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人世间最最可怕的事。
心里的恐惧加剧了身体的症状。汗水像地下涌泉一样从全身上下的毛孔冒出来,肌肤褪去了全部血色,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整个人有一种正在脱去人形的感觉。
“你怎么了?”白潞安意识到她的不对。
“没事……你出去,我自己躺会儿……”元晚河咬着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真没事?”白潞安狐疑地问,他感觉出她似乎在强忍着一种极大的痛苦。
“就是伤……伤口疼……你快出去。”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药毒发作时的鬼样子。
剧痛开始大规模地袭来。她觉得自己被压在了一座大山下,大山还在前后移动,于是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反复搓磨,每一块骨头都被来回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