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后山走，雾气越重。

两人行至一处悬崖前，鹿炎君停住脚步叹道，“当年啊，神皇就是在此处将我魔族十万无辜子民屠杀。”

断崖下，滚滚的黑雾深不见底。

山风凄厉，仿佛是十万冤魂的惨叫。

萧宣忙止住脚步，叹道，“当年，我也是在这里被萧宏推下去的。否则，也没那缘分遇上前辈你。”

提起此事，鹿炎君忍不住扼腕：“可惜啊，你始终不肯拜师。哎，本君好歹是上古老魔，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

萧宣笑了笑，“前辈难道不是我师吗？”

虽然此魔很猥琐，可授业之恩岂是能随意抹杀的？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早就将他当做师傅了。

鹿炎君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尖叫，“萧宣你再说一遍？”

“没什么，下去吧。”萧宣淡淡带过之前的话题，纵身一跃跳下万丈深渊。

这是他最后的一博。

要么这诸天九界从此再无萧宣此人，要么，万灵界乃至整个神域的历史上，将会再多一位旷古绝今的魔修。

……

破败的王城内。

萧离随意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抱着旺财往殿内走去，“都别愣着了，先进去看看。”

虞素酒精神一震忙跟上，“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萧离奇道，“说什么？”

“……”虞素酒无语片刻，无力吐槽，“好吧，想说的实在太多了，我已经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我知道了，你们扶摇宫竟然修魔。”而旁边的明崇飞却突然想通了事情的关键，一拍大腿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