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朱寡妇说着,眼光凶狠地瞪向李小琴,“我说小丫头,这个洞不会是你刚才挖的吧?”
李小琴低首冷嗤,“我有挖洞的时间?我问你,许建设是你喊了去我家门口等人的吧?你们利用我大哥引诱我去烂牛棚,我要是提早知道,会傻乎乎去牛棚给你们抓?”
“啥?”几个村领导都愣了。
啥意思?为了满足自己的私自用刑,还把知青队同志都喊来同流合污?
郝村长看向朱寡妇,眉就皱了起来,“这到底咋回事?“
“我……我哪里啊,这都是凑巧,这可不是阴谋。”朱寡妇有些心虚了,哪里料到手里紧捏的布鞋竟然还有这么段插曲。
亏她有脸提阴谋二字,李小琴觉得幸好自己身上揣了一把小军刀,不然今天被朱寡妇联合一帮人搞,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小琴眼中闪过一抹精锐,心中已有了讨回公道的答案,“朱寡妇,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如果你现在告诉大家,布鞋是从哪里弄来的,今天你抓我,捆绑我大哥,这些事情就不跟你计较,但如果你不知错悔改,别怪我讹你钱财!”
朱寡妇跳起来指着李小琴就骂,“好你个七孙!还威胁我了?这个鞋就是我在麦地里捡来的!”
这话让朱寡妇心里腾腾地冒火,双份证据摆在眼前,没见过不承认还态度嚣张的!
李小琴不理会朱寡妇的跳起来指手画脚,转头一看到嫪猴荪一家人,就撇了撇嘴,斜睨着他们,说道:“嫪猴大叔,你家也得给我赔钱,主意是朱寡妇出的,你家怎么着也得一百块吧?不过要是你们现在就跟我道歉,我可以考虑不跟你们计较。“
“小琴,你压坏我家松树苗还没有给个说法呢,咋还让我赔钱了?”嫪猴荪冷声问道。松树苗是马半仙赔钱了,但那压根就不够,嫪猴荪一家人决议不能便宜李小琴,多要一分是一分。
何况今天他掌心还被李小琴给割伤了,一个罪人还有这么多要求,搞得她多冤枉似得!
嫪猴荪媳妇右脚往地上跺了跺,板着脸说道:“小丫头,我家松树苗可是很贵的,你干的是得赔偿,昨天我娘家过来看过了,说种下估摸活不成,这一颗松树苗多少钱你得赔吧?我们冤枉你,我们赔你钱,你干的事你也得赔钱!“
听了这话,李小琴真心想笑。
等着就是他们这句话呢,如此来家里的土墙和铁门都有着落了。
不等嫪猴家再说话,李小琴就看向郝村长,开口说道:“既然朱寡妇和嫪猴荪一家人不知悔改,郝大叔,我大哥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三百块钱少不了的!如果他们不同意赔偿,我就上报公安!让公安同志给我彻查清楚!”
朱寡妇呸地往地上吐口水,指着李小琴骂,“穷疯了吧?三百块钱!你咋不去抢银行!”
李小琴挑眉对她笑,表情很无奈,“那你倒是承认自己的错误啊?我给过机会的。”
嫪猴荪家各个虎着脸,也觉得小丫头狮子大开口,三百块钱都能盖李家这种宽敞明亮的三间砖头房了,这不是讹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