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终究还是不同,有些人一句话便可以引来别人的帮助,有些人能靠的只有自己那惊人的毅力与那顽强的品格。
三人围绕着那柄安详的孤钥,仔仔细细地端看了许久,似乎还是没看出其中的不同。
斜刺入土,与之前相较,少了几丝血腥的煞气,甚至连体型也缩减不少,寻常的雕花、寻常的色泽,灰黑的剑身朴实无华,似乎也只是少了几道淬火,与寻常用剑并无多大的不同。
“要不这柄剑就归我所用吧,反正我也缺少趁手的兵器,探个路、劈个柴,也算是物尽其用,总比留在这里要好吧?”林琰的话语率先打破空气中的宁静,饶有兴趣、恬不知耻地说道。
“凭什么归你,你是出力最多的,还是晖钥是你消灭的?人呐,终归是要有点自知之明,如若不然,和那茅坑里的石头有什么区别?”云朵在瞬间打消了林琰的念想,至于怎么处置,最终还是要听云烨的。
“残魂化灵,你们可记得晖钥最后的话?”云烨沉思了片刻,自言自语似的继续说道,“也许晖钥重生的秘密全部潜藏在这柄邪剑之上,过往种种,让我越发觉得这件事的蹊跷!”
“蹊跷么?反正能活着已经是我们最大的幸运!”劫后余生的林琰依旧心有余悸,“话说回来,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将这孤钥留在此地吧?”
“既然看不出其中的玄妙,那便带回剑宗,师父和宗主他们定有自己的决断!”
话音一落,恢复些气力的云烨独自站了起来,迟疑了片刻,右手缓缓地握在了剑柄之上。
刹那间,孤钥不安地颤动起来,嗡嗡的轻鸣声中,地上的沙砾也跟着跳动起来。
拔出的瞬间,血红的丝带重现在这片隐匿世间的洞天之中,孤钥忽上忽下、忽急忽缓,隐隐有挣脱云烨之手而出的迹象。
“喝!”云烨一声呵斥,双手紧握而上,想要稳定住这有些难以把持的局面。
光芒渐隐,红色的丝带却越发的躁动不安起来,缠绕住双臂,裹挟着身体,透过那身褴褛的衣衫,仿佛要侵入体内一般。
“剑为外物,我本心未动,你又岂能撼动我分毫!”云烨没有丝毫的懈怠,一剑劈下,似是要泄去孤钥挣扎的气力。
“一柄破剑而已,真的需要如此耗费气力么?”林琰懒洋洋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不屑地拍了拍云烨的肩膀。
云烨转过脑袋的瞬间,入林琰之目的,赫然是一双猩红的双眼,条条红色的丝线布满了脸颊,凶光显露,杀意尽显。
林琰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云烨,心里猛然一紧,试探性地询问道:“云烨,你还知道我是谁不?”
没有等到任何的回答,看着云烨脸上越发浓郁的杀气,林琰没有丝毫的迟疑,狠狠的一巴掌便拍在了云烨的脸上。
“林琰,你干什么!师兄平常也待你不薄,如此忘恩负义,当真是狼心狗肺!”云朵瞬间怒容满面,双手叉腰地训斥道。
此番情形,林琰无暇去搭理那不明就里的云烨,纵是只恢复了些许灵力,依然是全身心地戒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