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儿看到刘瞎子那委屈的表情,顿时来了兴趣,嬉笑着坐了下去,问道:“你到底怎么被骗的,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嘛!”
刘瞎子又叹了口气,这才尴尬的说了起来:“谢蛋儿你看前面那根电杆树!”
“怎么了,你不会是被电线杆骗了吧?”蛋儿放眼望去,前面不远处果然有根电线杆。
“唉,话说老子有一日行到那电线杆前,见那上面贴了一张广告,便仔细看了一番,只见那上面写着:妙龄少妇,老公无能,特重金求子,事成之后重酬二百万!”
“哈哈哈哈……刘瞎子啊刘瞎子,想不到你算了一辈子的命,骗了一辈子的人,却是相信那个骗人的东西,老子真是想不通了,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你这样蠢的人,真是比猪还不如!”蛋儿想着自己曾经也想去应聘这样的广告,一可以得色,二可以得财,这样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后来打电话过去,那女的说要交定金五千,蛋儿想着五千块是他摆地摊两个月的收入,这才打消了那个念头,想不到这刘瞎子竟然也会步他的后尘。
刘瞎子有些尴尬,低声道:“蛋儿你误会我了,其实我是心地善良想做做好事,你看看,人家老公无能没有小孩,这样的家庭是多么孤单啊!是不,让每一个女人都怀上孕,是一个正直善良的男人应尽的职业,这才是驱使我不断前进的动力,我刘瞎子虽然卑微,但是做人的正能量不能丢啊!因此,我是想做好事,想挽留一个濒临破裂的家庭,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贪财好色!我堂堂一个半仙,县城里的知名人士,怎么可能跟你们那些俗人一样呢!?”
“屁服屁服!”谢蛋儿得了他如此义正辞严的一场演说,拱手作揖。
“客气,客气!”
“好你一个刘瞎子,自己心里龌鹾,想着那艳遇勾当,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说得如此大义凌然,差点就让我相信你了,你这脸皮和口才不去政府谋个一官半职,真是国家的损失啊!”
刘瞎子呵呵道:“大隐隐于市,政府官员的脸皮和口才比我厉害多了。唉……她就是利用了我的同情心,我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中了她的圈套,那卖铜钱得的十多万都被她骗走了,可惜老子连她的面都没见到!”
蛋儿听得只笑,真想不到重金求子的广告都有人相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便又听那刘瞎子嬉皮笑脸的问道:“蛋儿,你那些没用的铜钱还有么?”
“你个死瞎子,原来把老子给你的铜钱都败光了,还好意思来问我要?”蛋儿气道,自己好不容易从北府兵手中赢过来的铜钱,一个水花都没看到,就被他送给重金求子的女骗子了,举起拳头就往他捶去。
二人正自闹着,前面走过来一个头发凌乱,脸色呆滞,嘴里不停的喊着“儿啊……儿啊……”的中年妇女。
只见她走到刘瞎子面前,嘻嘻的笑了一声问道:“刘半仙,你算到我儿在什么地方了么?”
蛋儿仔细一看,这人不是魏藤他娘么?堂堂的一个派出所副所长夫人,怎么变成这个落魄失魂的样子了?便喊了声:“阿姨!”
“你……儿子,我的儿子啊……你到哪里去了,让娘一顿好找……”魏藤他娘木纳的盯着蛋儿看了许久,突然跑上前去抱着蛋儿叫道。
“阿姨,我是谢蛋儿,不是魏藤啊……”蛋儿使劲的挣脱了她,惊恐不安的躲了起来。
刘瞎子摇头道:“唉,自从她儿子失踪以来,魏副所长动用了派出所全部的高科技寻找,却是没有半点线索,她慢慢的就疯了,真是可惜!”
这个!?她竟然想儿子想疯了?蛋儿心中有些内疚和惭愧,若不是自己那一脚把魏藤踢到东晋去了,这么好的一个家庭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当时真有一种告诉她真相的冲动,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把这一切都说出来了,可能就无法自由穿梭于现代社会和东晋只见了,两个社会的福利都得不到,钱财、女人和权势都将烟消云散,或许只能回到摆地摊的日子,便长叹一声,打消了心中的冲动想法,又与刘瞎子聊了几句,遗憾的看着魏藤他娘,往自己家里走去。
在家里住了一夜,父母自然要问一通他与司马慧茹的情况,又催起他们的婚事,蛋儿有些惶恐,支支吾吾的搪塞了一通,环顾左右而言他。
次日,吃过妈妈煮的面条,看着父母逐渐苍老的容颜,蛋儿突然感到自己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他必须代替父亲来支撑起这个家,便在家里与父母聊了许久,最后才说又要出门一段时间,要父母勿牵挂。
告别父母,蛋儿首先去了省城,找到上次那个文物交易商行,四幅顾、王书画真迹惊艳全场,以七千万的价格当场成交。蛋儿欣喜若狂,怀揣着那张银行卡,感觉份量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