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荒唐了,哪有女的逼着男的成亲的?”
“忒没廉耻了!”
“这男的也是,连自家婆姨都斗不过,太没用了吧!”
“嗨!武则天都能做皇帝,杨贵妃也能把持朝政,如今世道是女的翻了身,男的掉了坑哪,抢个把男人又算啥稀奇嘞?”
吃瓜群众你一眼我一语地议论起来,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情多。他们巴不得屋内的两人立马分个高低,以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仓朗朗”一声,郭晨拔出宝剑,随手往门口一掷,噗的一声插在众人的脚尖前面!
“啊!”靠门口的几个吓得往后一跳,脑门子上冒起了冷汗,一哄而散,都不敢看热闹了!
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嘴里叨咕着这泼娘们果是凶残,她家那口子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喽。
郭晨面若冰霜,回头狠狠地盯着陈文周,陈文周退了几步,“他们说你是泼娘们,我可没说。”
郭晨秉承一贯沉默的行事风格,也不多说,拽起绑住陈文周的绳子,就朝寨子大门走去。
陈文周自然是抵死不从力证清白,一边挣扎一边叫骂,而郭晨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两人走到门口,就被堵住了。
一大帮人堵在了寨子门口,对着门外指指点点。
西寨子门口所对方向正赶来一支马队,一个三十来岁、长相精瘦的人率领着一群身着劲装、手提横刀的卫士把几百匹骏马围在中间。
这些骑士每人手上都捏着一条拇指粗细的绳子,绳子上又套着数十条缰绳,看模样倒像是一帮马贩,但奇怪的是这些人还带着一个囚犯,那囚犯被五花大绑,捆在马背上。
就听有人说道:“这些人是马帮的吗?背上捆得那个人好像不是汉人?”
“看面相和打扮,那个被捆着的像是回纥人!”
“怪事连连有,今年可特别多也,刚才有个泼娘们绑相公,现在又有回纥人被绑了,这世道可真是邪门!”
“什么马帮,这是安禄山的人马!看见领头那个人没有,那是安禄山的养子安忠志!”
众人议论纷纷,这些人里不乏识货的人,竟然认出了这些人是叛军!
陈文周和郭晨闻言对视一眼,都看到了的对方眼里的惊讶。
郭晨拨开人群,在人缝里看了一眼,眼神一滞,转回头对陈文周说道:“马上捆着的是回纥的叶护太子!”
“叶护太子?”陈文周疑惑道,然后转回头看着朝这边走来马队,“你确定他是叶护太子?”
郭晨重重点头,“当初征伐高昌的时候,回纥的葛勒可汗曾发兵相助,领军的人便是这叶护太子,我和他打过照面!”
“这么说是自己人了?”陈文周问道。
郭晨点头。
陈文周脑筋飞速运转:安禄山的养子安忠志贩运一大批骏马,而且还押着回纥的叶护太子,这其中必然有蹊跷。
这时安忠志等人已经拴好了马匹,留下几个人看守,而安忠志和其他手下则押着叶护太子朝寨子大门走来。
门口围观的众人一看安忠志等人走了过来,都慌不择路地四散开去,只留下了郭晨和陈文周还在门口,安忠志等人已经发现了他二人。
“押着我走!”陈文周低声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郭晨虽然不明所以,但事已至此,只能依照陈文周的意思,把他押着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