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辗转反侧,脑子里总是回想着张盼盼的那句话——“你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和韩强直说呢?以我对他的了解,我想他应该会体谅你的。”
她心里也滋生出一丝幻想:他可能会原谅我……
不知道思绪翻飞了多久直到凌晨她才昏昏入睡,所幸第二天奶茶店轮到她休息,一觉睡到了11点才起来。简单洗漱穿好衣服后,她下了碗泡面,便又去练琴了。即使昨晚想了一夜,她也不能够下定决心去找韩强说清楚——所以她又坐到琴凳上,企图用反复的练习麻痹自己。房间的窗子没有关,因为今天的风格外凉爽,她没有嗅出雨水的味道——后半夜的一场阵雨,把上海几日的闷热天气一扫而空,而下雨的那段时间赶巧她睡得正沉。
琴键上流淌出来的旋律,优美而带着凄凉感,像极了她内心的悲鸣。不断的重复,不断的提速,她沉静在自己指尖的音乐中,眼睛又湿润起来——风扶弱柳在轻轻起舞、鸟儿也不再啼鸣、站在枝头瞧着窗子里弹琴的白衣姑娘,似是若有所思是模样,楼下乘凉的大爷也不再闲聊,认真的竖起耳朵来。
就在此时,还是那串突如其来的砸门声,打断了张欣茹沉静的状态——她手一抖、美妙的音符被撕裂了、戛然而止。
她走到门边打开门来,果然是那个胖女孩。
“你每次敲门不能轻一点吗?”
“你有病呀,大中午的弹钢琴!”胖女孩十分厌恶的模样。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家。”张欣茹说着话,去关掉了电钢琴的的电源。
“哼!假正经!”说着那胖女孩白了张欣茹一眼,就打算回自己房间去,转身没出两步,耳后传来——
“你才有病呢!”张欣茹看着胖女孩离开的背影莫名的就是很生气,如果换在以前也许她会不做计较,可是明显她今天心情也不好。
胖女孩立马转过身,皱着眉,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你才有病!”
“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才有病——!”
“你有病!”胖女孩瞪大眼睛吼道。
“你才有病!还病的不轻、癌症晚期,已经无可救药了!”面对胖女孩狰狞的面孔,张欣茹一点也不害怕。
“你敢骂我!你全家都有病!——神经病!”
“你再说一遍!”张欣茹顺手就揪住胖女孩的衣服领口,“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