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你是来威胁本座的吗?”曲淤支闻听此话,勃然大怒,“本座便是有,也不会给你!”
“淤支,不可这样说话!你如果有解药,就给他们一些。”曲易毕竟也想息事宁人,于是给曲淤支使了个眼色。
“父亲,孩儿炼蛊之时,就没有想过配制解药。便是真有,也不会给他们,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曲淤支忍了怒气,冷声道。
“也罢!这解药有没有,本山主也不强求你们,本山主这次下山,主要是来向你们提两条建议的。”古横原本打算先求到了解药,再作计较,此时见求药无望,就把话题转入了此次下山的主要目的。
“两条建议?”曲易心中顿生不解。
“不错!两条建议:第一、此地的祠庙,乃是我祖炎黄二帝的道场,不姜山众神的香火所在,你们捣毁了多少座,就要修建多少座第二、修建好祠庙后,速速撤离临江郡,从此永不再来。”古横开出了两个条件。
“呃哈哈哈……”曲易本不愿多生事端,但听此话,不由一阵怪笑,笑得人毛骨悚然,“这哪里是什么建议,分明是要赶老夫走啊!你当你是何方神圣,敢在此处使唤老夫?”
“此处本是我不姜山众神管辖之地,你们侵我疆域,杀我百姓,毁我祠庙,断我香火,并且又打死打伤我不姜山山神,我身为此山之主,岂能袖手旁观,视而不管!”古横威严道,“但我念及你们毕竟初犯,才来与你们交涉。如果答应了这两条建议,此事便可到此为止,既往不咎……”
“如果老夫不答应呢,你又当如何?”曲易接过话茬。
“如果不答应,神兵下山,到时后悔莫及!”古横霸气道。
“呃哈哈哈……”曲易又是一阵怪笑,目露轻蔑道,“真是痴人说梦,幼稚至极!此地早已归老夫所有,要想老夫离去,就比登天还难。你如果要战,老夫奉陪便是!”
“好!我堂堂华夏,自古以来就是文明之国,礼仪之邦,便是两军交战,也要先礼后兵。你们这些妖人既不听我相劝,那么刀山火海,尸横遍野,都是你们咎由自取!”古横严厉告诫罢,高唤一声,“满爷,我们走!”
“恕不远送!”曲易冷冷地从牙缝里迸出四个字。
却不料站在一旁的曲淤支忽然大叫道,“父亲!不可放走了他!此人乃是此处山神的头儿,现在杀了他,以后那些山神就不敢再来挑衅!”
话音未落,曲淤支早已纵身而起,挥骷髅杖朝古横打去。
古横正欲飞身离开,骷髅杖陡然当头打来,遂急抬混元棍迎头一拔。
一声响,曲淤支翻身落地,将骷髅杖跺地一震,叫嚣道:“儿郎们,速把这两个小毛神给我杀了!”
三大魔介呼应一声,各挥兵器,率领两百来貙兵,飞速地将二神包围起来。
隗山山神早已怒不可遏,大吼一声,挥子午钺,直杀入貙兵阵中。
局势如此,古横也料多话无益,便把混元棍使将开来,与曲淤支捉对厮杀,准备趁空走离。
霎那间,子午钺施开,如两阵风影,飘忽不定混元棍舞起,似一道金光,上下翻飞骷髅杖,吐气喷雾大砍刀,虎啸狼嗥只见血肉横飞,惨不忍睹但听惨叫连天,震动山河。果然是一场好杀啊!
双方杀够多时,忽听空中一声高叫:“古爷,我们来也!”
话落处,蒲山山神神来,翠山山神大赫,仿佛两只巨鸟一般从天而降,径落在貙兵阵中,一个挺托天叉左捅右扎,一个舞铁蒺藜骨朵前砸后敲,即与古横、四满会合在一处。
“你们怎么来了?”古横惊问道。
大赫回道:“玄爷醒过来,就问古爷哪里去了,我便告了实话。玄爷担心两位爷失利,一定要下山相助,我劝他不住,这便同他一起来了。”
“好!既然来了,就先杀它一阵,让这些妖人尝尝我不姜山众神的厉害!”古横说过,舞混元棍接住曲淤支,厮杀起来。
三位山神呼应一声,各施本领,与三大摩介和众貙兵,展开了生死搏杀。
这一番杀,恶似前番,直杀得:长街两旁,屋墙倒塌,尘土播扬乌沙江畔,愁云惨淡,日月无光。
混战之中,东摩介被大赫刺穿胸膛,命丧当场,西摩介被四满削掉脑袋,一命呜呼,曲淤支也被古横的一条混元棍逼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一时间,长街上众貙兵招架不住,阵脚大乱,纷纷往后退去。
曲易本以为凭借曲淤支等众貙兵的力量,对付几个山神应该是绰绰有余,却不料大败亏输,损失了两大摩介和不少精锐,一时怒火烧胸,遂就暗自诵起血符咒,驱使獏兽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