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想着灵智的修为被元婴的巨大灵力硬提升到金丹,心中着实烦闷。他一会儿手掌翻动,召出飞剑,握在手中观摩一阵一会儿又拿出紫金色的钵盂来把玩,念动几句咒语一会儿又穿上那新炼的盔甲,这里摸摸,那里碰碰……
咦!怎么这盔甲和紫金钵这两件灵器都没有我的飞剑那么亲切,没那么灵动的?
张枫皱起了眉,注意力一下子转到了对灵器灵性的思考上:我的飞剑还不是灵器啊,按理应该没有那灵器那么灵动……而飞剑虽然灵动,但是威力却没有经过劫雷的灵器那么大,也没那么神奇。
他手掌一翻,飞剑便握在手中。
嗯,这飞剑也有骨肉相连的感觉,而且还令自己感觉很亲切。难道是因为这飞剑是用心血炼化的缘故?
想到这里,他便又拿出那个紫金钵,右手运劲在胸口一震,他便闷吭一声,张口吐出一团殷虹的鲜血。
鲜血落在金钵上,啪地一下,散在了钵底,令整个钵底鲜红一片。
张枫运转功法,灵力在四肢百骸飞快运转,接着,他把金钵往空中一抛,段天成传授的一段炼化法诀浮现在心头他迅速按那法诀掐动手诀,双手如蜜蜂采蜜,时起时落,时停时飞,不停地打出道道灵光射进那紫金钵中。
金钵“嗡嗡”作响,隐隐传出:“唵……嘛……呢……叭……咪……吽……”
那鲜血只是在钵底打转,却不见它钻进钵里面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上次用的无名指的血这钵没吸进去,当时还怀疑是要渡劫的原因而这次用的乃是正宗的心头血,可它依旧不吸收,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法诀不对?
想到此处,张枫又仔细回想了下他所施的法诀,可依他的水一,愣是没发现半点失误。
难道是因为我施法的强度不够,以致攻不破这紫金钵自己的防御?上次可是被它震得半死。
想到这里,张枫又连忙加大的灵力输出,打得紫金钵的嗡嗡声越来越大,咒语声也越来越大。
张枫被震得浑身发颤。
不好,这紫金钵似乎怒了!
洪亮的咒语声从紫金钵内传出:“唵……嘛……呢……”
张枫摇晃着身体,嘴中也念出一段咒语回应:“唵……嘛……呢……叭……”
过了好久,那紫金钵才缓缓平静了下来。这时,张枫心里忽然升起一阵明悟:原来这紫金钵抗拒这血液。它已有自己的意志,它不吸血,只要佛法咒语。
张枫低叹了口气:看来这紫金钵是不能炼化了,只能使用。唉……难道这心血只能在炼器时炼入灵器里?
忽然,身上那金黄的盔甲映入他的眼帘,他的心思急动:对了,这盔甲是新炼制的,应该没有自己的意志,试试看!
想到这里,他掐诀往紫金钵一打,那紫金体便轻轻一震,把钵底的血震得弹射而出,落在张枫胸口处的盔甲上。
鲜血啪地打在盔甲后,便沿着光滑的盔甲往下滑。
张枫心意微动,那盔甲便刷地一下从身上脱下,兜住了那口心血。然后,张枫又按照段天成所传法诀,不停地给盔甲施法。
盔甲“呜呜”震颤,一点点地把那心血吸进了盔甲里而张枫也感觉自己跟那盔甲越来越亲切……
时间一晃便到了第二天,张枫欣喜地打完最后一个手印,那盔甲便嗡地一下,金光大盛后,然后迅速敛起金光,变成颜色暗淡的金甲。
张枫伸手接过,感觉那盔甲就像身上的皮那般温软。可它就仅只是像皮一样,除了温软,不能像手脚那般灵动。
据说,灵器可以像小孩一样,听从主人的意念,灵活地去应付敌人,甚至自主防护。可这两个灵器似乎名不符实哪!这紫金钵还可以说原本是有主之物,我不能完全操控可这盔甲是自己一手一脚炼制的,应该不会有这个问题才对。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张枫挠首抓腮,可是一直毫无头绪。
“师傅,您已经呆坐三天了!”
灵智的声音传来,惊醒了头发散乱、呆坐的张枫。
张枫捋了捋散乱的头发,皱眉道:“我呆坐三天了?”
灵智点头。
“嗯,发发呆也是好的。”张枫一脸坦然,“有什么事么?”
灵智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枫,便确实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便道:“师傅,您不是说要演练拳法给我看的吗?我都等三天了。就连想旁观的师兄师姐他们也等急了,但是他们不敢来。”说完,它露齿微笑。
“这样啊。”张枫站了起来,意念微动,那落在身前的盔甲便攸地藏进了他的身体里,他忽又问道,“那你怎么敢来?”
灵智笑道:“他们怕打扰了师傅。但我看师傅一直坐着发呆,就像一个雕像一样,肯定有事情没想通,还不如教教我练拳,转移一下注意力。”
“雕像?”张枫心中似有明悟。
“对啊,虽是活的,但却一动都不动。”灵智满脸的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