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雨花拼命地磕头,想求得宴洵都的原谅。
宁璨向斯于挥手一示意,斯于得意,拖着不肯走的雨花出去。她是伙房丫头出生的,力气当然比别人大。
宴洵都没有重用过斯于,也是因为这层身份,知道那是娄氏故意膈应他的。谁知斯于却是个实诚的丫头。
宁璨心想自己睡这么久了,不如把宴洵都的书翻出来读读,准备备考的事情。有了宴洵都记忆中明年春闱考试,跟那后三年春闱考试的考题题目,她决定从考题研究起,先把官位谋得再说。
晚膳是在前院阖家一起吃的,小厮前来传膳。斯于推门进来的时候,宁璨正倚在美人塌上,专心地看着书籍。
“公子,前院已经派人传膳过来了。奴婢这就伺候公子更衣。”斯于恭敬道。
宁璨没有丝毫的变扭,以前宴洵都能这样心无旁骛的让身边的小丫头为他更衣,同样古代衣服穿衣困难户的宁璨,更加没有扭捏的道理。
她站起来,任由斯于帮她搭配穿衣。“公子,奴婢扶您吧。”斯于担心宴洵都的身体才刚好一点,又病垮了。
宁璨摆了摆手,“我没事,不用担心。”她走在前面,走出了自己居住的“渊镜院”。
“渊镜院”的名字是宴洵都自己提的,取自佛经大般涅槃经中的,“大般涅槃经者。盖是法身之玄堂。正觉之实称。众经之渊镜。万流之宗极。”
渊镜二字表示,清澈如镜的潭水,比喻明洁。
可以看出宴洵都本人是有多么的自恋,与自我感觉良好。
他们穿过抄手游廊,前面的小厮执着宫灯,微风吹过红烛轻轻摇曳着,隐约透出瑰丽的玫瑰红,流光向着脚边散出。
天色已经朦胧,宁璨接着那微弱的灯光欣赏着院中的景致,还有阵阵飘来的花香。在这样的夜色中,极静极美。
尽管天已经渐渐回暖了,却还有丝丝的微凉。
斯于有些担心,“公子,要不要奴婢回去为您拿一件披风?这风还是太凉了。”她责怪自己太过粗心了,早知道就随手带一件披风。
宁璨摇头,“不用了。这风刚刚好。”宴洵都身体不好,一半是本身就是体弱多病,还有一半的原因是闷出来的。身体素质越差的人,就是缺乏锻炼。
来到前院,晏府上下几乎陆陆续续来了。宁璨不算最早,也不算最晚的。
宁璨刚坐下,一道扬长的女声响起,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无数饱含各种深意的目光落在宴洵都身上。“二哥,你还好吧?今天早上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怎么就,如此的不小心呢。”晏月平一句话不肯一次性讲完,非得左拐右绕的分好几次说话。但情深之处,真令人感动,以为她是一个好妹妹。
宁璨听一脸稚气的小姑娘喊自己二哥,再根据其的年龄推断,她猜出这位便是四姑娘晏月平,同时也是晏府的大小姐,出自继嫡母娄氏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