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此来意欲何为啊?”
“跟秦军借点儿东西。”
第二日,王贲照常起来,正在洗漱。军法官来报,押来了一伍士兵跪在门前。王贲将湿巾蒙在脸上,感觉清醒了许多,这才问道:“他们所犯何法?”军法官答道:“昨夜丢失宿营营帐。”“嗯?”王贲突然觉得很有意思,“丢了什么?”“就是他们睡觉的营帐今早被发现丢失了。”
王贲来到案发现场,真是觉得不可思议,支架还在,麻布却不见了。王贲看了看四周,问军法官道:“什么时候丢的?”“昨夜。”“我当然知道是昨夜,问的是具体时间。”“这个”军法官迟疑着答不上来,王贲见状一摆手,“算了,你要是知道,也就不会丢了。遮风挡雨的家伙叫人家偷走了,那帮士兵就没有一点儿反应吗?”军法官答道:“他们是昨日上阵的轻兵,据说是太过疲惫了所以没察觉,而且这天气,晚上没了营帐反而更舒服一些。”
“舒服到了被人家把脑袋割掉了都不知道吧?”军法官连忙拱手,道:“将军说得是,应当治罪。”王贲道:“治什么罪?丢失营帐是何罪啊?”
“这”军法官还在搜肠刮肚,寻思着该论什么罪呢,王贲又问道:“巡逻的兵丁为何没有发现?”军法官答道:“这顶营帐被其他的围在中央,是以巡逻的兵丁没有注意到。”
王贲点了点头,“这就是了。士兵可没有在睡觉的时候还看守东西的职责,军中物品丢失,很可能被人家潜入潜出毫无察觉,这是巡逻兵的罪过。昨夜负责这一片的屯长论罪。”军法官应是,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这些丢失了营帐的士兵该如何处置?”王贲瞧了他们一眼,道:“他们丢了营帐,虽然不必论罪,但大军出征,军需皆有定额,没有为他们补上的道理,既然昨夜睡得这么舒服,就让他们这么睡下去吧。”
周边将士都同情的望着他们,虽然免于处罚,但是以后免不了遭耻笑,而且现在是天气刚刚好,要是稍微下个雨刮个风的,可有他们受的。同营的士兵都抹了抹头上的冷汗,他们都是一样的条件,那偷营帐的贼子挑谁不挑谁可就看运气了,于是个个都决定晚上睡觉一定得睁着一只眼睛。
王贲四处转了转,抱怨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么有本事的人不来取王某的首级,反倒去偷什么营帐。小偷小摸,干不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