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的帐篷里,有一块幕布,用来遮挡白崇与程云舒直接的视线,就相当于一堵墙。白崇以为这样已经够妥当了,殊不知程云舒心里十分不满。
“程云舒,你饿了没有?”白崇对着幕布后面的女子问道。
等了一会没人回答,白崇以为程云舒不在,出去了。
“喂,程云舒,你在吗?”白崇急了,她这要是贸然出去让别人看见了怎么办啊。肯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真是麻烦。
听不到程云舒回答,又担心她出去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白崇顾不得所谓的礼仪了,伸手去掀那块挂在中间的幕布。
听见有脚步声,程云舒摒住呼吸,这个白崇怎么那么不负责任丢自己一个人在这,就不担心会出什么事吗?毕竟自己也是一个女的啊。
程云舒看见有人要掀开幕布,倒映在幕布上的影子让程云舒倒吸了一口气。
“谁!别过来!”程云舒喊了起来。
幕布外的人似乎顿了顿,像是在犹豫。
“别过来!再过来我要喊了!”程云舒急了。到底是什么人啊。
外面的人顿了顿,没再说话。
“原来你在这。”白崇似乎是生气了。这个女人真是奇怪,明明在为什么不回答他,真是非得让人操心。
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是白崇的,程云舒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怎么又不说话了?”见里面的人不说话了,白崇真是快气死了。
无碍,他是个大度的人,不跟她计较。
“程云舒,你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吧?”
“程云舒,这里平常没什么会进来的,你不用担心。”
“程云舒,你饿了没?”
“程云舒,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算了,不说话也就算了。”
幕布外的人滔滔不绝,而程云舒却心怀芥蒂,她怕白崇对自己会有不好的想法,对自己意图不轨,所以一直很介意跟白崇有任何交流。
整整一个晚上,程云舒睡的一直不踏实,夜里来来回回醒了好几次,依稀看到那块幕布没有任何变化,这才翻身睡去。
即使程云舒对白崇一直很警惕,对他很介怀,可一夜无事。这倒是出乎了程云舒的意料之外。
第二天,程云舒迷迷糊糊的醒来,听见有人像是跟白崇汇报着什么。
“五皇子,刚刚……”来人才开口,就被白崇给打断了。
“嘘,等一下。”他朝着幕布那里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动静。万一程云舒醒着怎么办,白崇犹豫了一下,上前掀开了幕布,只见程云舒正睡得香甜。
“程云舒,程云舒?”白崇唤了几声,见程云舒没有反应,好像真的睡着了,这才放下幕布扭头和来人交谈起来。
“她在这里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我大哥和二哥知道,听见没。我是偷偷把她带回来的,消息不许走漏!”白崇压低了声音威胁。
来人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你来有什么事情?”
“报告五皇子,大皇子和二皇子说,皇上今日身体好,要把你们几个召集到一起,派小的前来叫您。”
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把他们三个叫到一起?
“行,知道了,走吧!”
白崇随着来人出了帐篷。直到帐篷里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床上的程云舒才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她压根儿就没睡着,白崇将幕布掀开的时候,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情,不让白崇看出一丝端倪来,好不容易才蒙混过关。
白崇和自己的两个哥哥到了帐篷门口,被告知皇上正在更衣,让他们在门外稍作等候。
门外的三个人心里各怀鬼胎,各有所想。白强怎么看白崇怎么不顺眼,双手抱胸,一副居高临下的高傲样,“要我说父皇应该明鉴,这带兵打仗的早就该换人了!”
白起顺着话凑上去,“早就说父皇应该让我带兵了,这么多年我为咱们晋国付出多少心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听两位哥哥这么说,白崇也都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他们早就有此想法,自己只是一直看破不说破而已,但是现在这也太逼人太甚了吧!狗急了还是要跳墙的呢!
白崇不得不反驳道“二哥口气真是够大的了,也不知道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
白崇这么说,白起听了之后立即摆出一副脸子不愿意的样子,“你什么意思?你摸着良心问问,哪次打仗我没帮你?如果不是我,你现在早就葬在战场上了!”
“呵,二哥可是真好意思说啊!”白崇冷哼,看着白起那副样子就令人讨厌,“应该摸摸良心问的是二哥吧!你每次打仗都不出力,只是在一旁看着,可从未曾帮过忙啊!”
白起被说的有些心虚,白强还在这里呢!立即指着白崇为自己辩解,“你你你……你胡说!我为了晋国四处奔波,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什么样你自己还不清楚么?还用我一一点明吗?”白崇不知道白起是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怎样,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是死不承认。
白起用余光扫了一眼白强,他也觊觎白崇手中的兵权好久了,绝不能让他得逞,但是他正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出丑,如果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谈什么夺兵权啊!但如若把白崇逼急了就会说出自己之前不堪的事情,两边都不行,难做,白起的脑袋现在是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