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十文,一些人家八成也不舍得,乡下人除了种地没旁的收入来源,每一个铜板都恨不能掰成两半花,这种情形下,很多人家肯定不会痛痛快快的给这十文钱,再说了还有砖头的费用。
他估摸着,一些人家宁肯给些粮食也不舍得给铜板。
不过,就按照十文钱一个的价格来算,每户人家若是能在这个冬日垒一百个火坑,那就能挣一千个铜板,也就是一两银子。
往长远了来说,若是明年还做,那就按照二百个火炕来算,也就是二千个铜板,当然了,价钱上会有浮动,但这个浮动也不会太大,每户人家最多也就是挣两三千个铜板。
这个数字对于农家人来说是笔巨款了,现在王添彩和张婶子一家错过这银子,所以得补偿一下。
大人三百文,小孩子减半,王添彩一家可得两千二百五十个铜板,张婶子一家可得一千二百个铜板,和他们出去给人做炕所挣的差不多。
至于那几个壮劳力帮工,他们家中都有人出去给旁人垒炕,这三百文也不算亏。
再说了,还有每日的工钱嘛,一日五个铜板,长期做下来也是很可观的。
不过,这牵扯到的数字有些大,在场之人脑子转了好几转,心算好几遍,确认没算错,他们脸色立马变了,王添彩立马道,“这怎么好意思!”
“平日里给的工钱就很多了,哪能再要什么奖励。”
“就是,给的也忒多了。”张婶子憨厚的脸上带着无措,现在她一个人一个月就能挣一百五十个铜板,这对她一个寡妇而言,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
她没了男人,上有俩老人下有俩孩子,租种着云默的田地,之前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也不过是让全家人饿不死罢了,现在能有这样的工钱,她每日都要在心里感谢顾苗无数遍,并祈祷这份工作能一直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