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萧梦岩正了正身子,伸手喝了几口茶几上的凉水,然后有条不紊地说,我和蒋望这货闹离婚,将大家都惊扰到家里来,我也过意不去,也感动,想想,自己有什么能耐,何德何能,让你们来关心我们的婚事?这世界上那么多人,他们为什么与我们擦身而过?就因为他们与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没有互相了解,你们能来,就是对我们的关心,不管我与蒋望离与不离,你们的好,我都记在心底!
我爸与他爸都到阳台上去了,客厅里面就只有我,我妈,她妈,还有温美娟、萧楚,以及我弟、弟媳。我坐在沙发一角,萧楚和温美娟坐沙发中间,萧梦岩而坐在另一角。我弟弟媳,坐一个单人沙发,弟媳坐在他的沙发椅背上。她妈坐一个沙发,我妈则站着。大家见她很认真地说话,也没有打她的岔。
萧梦岩不愧也在职场历炼这么久,她说起话来,很有条理,很理智,也很得体她说,大家听了蒋望说他的离婚理由,肯定觉得都是我不好?是的,是我不好,大家会说我不守妇道,背着他,与别的男人怎么样怎么样?我也不想辨解,怎么看,怎么想,我也不可能阻拦他。其实,我有时候,觉得,也是自己不好,我都恨不得打自己一通,恨自已的那颗心,不争气。顿顿,她接着说,但怎么说呢,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就实话实说吧,我和许勇,确实有过那样的关系!
她的话,就像这不阴不冷的天,突然起了风,给下了一场大冰暴似的,或者像晴天朗朗,突然响起一声大霹雳。不仅让在座的几人惊讶不已,也让我瞠目结舌。不过,也让我有些幸灾乐祸,有些沮丧万分。这从她嘴里说出来,我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毕竟戴绿帽的滋味,并不是很好但她说出来,就证明了,自己不是胡编乱造,自已之前说的每一句,都是实实在在的,是事实。
我说,大家看看,看看,是吧,是吧,不是我怎么样要作贱她,而是她现在自己都终于承认了,承认了与那狗日的许勇,有那层关系了吧!在坐的几个人一听她这样说,如此坦白,相反,还不好说什么,各自低着头,沉默不语。只有那个萧楚,情绪有些激动嚷萧梦岩,说,离吧离吧,都没脸说下去了!
萧梦岩没有理他,相反,见只有我在崩弹,便转过来打击我,说,我与他,再怎么着,也是纯洁的,不像你,我真的不想说你,我怕说出来,伤你作为男人的自尊,但话儿将我抵到这里,我不说,又没有办法。她静静地看了大家一眼,有点义无反顾似的,说,我和许勇好过,这确实是事实。但婚后,我们也曾好久没有
联系,后来,这最近一年多,为什么又好?大家却不知道,现在,我要说,就是蒋望他自己,将我推给他的!
我说,什么?你管不了你自已?你就赖给我?还说我什么将你推给他?什么乱七八糟的?
萧梦岩没有理我,而是止了止泪水,哽咽着,娓娓说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