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来到“罗彦家”的店里已经是晚间将近九点的时候了。
本来今天过来的时候就不是来闲逛的:虽然比人类社会早了些,但是为了评定学生的学级方便日后正式开课时安排班级,提前进行开学仪式并且进行测试,这是早前就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而白渊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明日的安保做准备,毕竟天知道反战线到底会不会过来搞事情,毕竟八岐只能算是低中层人员,他最近虽然和泽西亚斯混得挺开心,闲的不行,但是他也早就说过了,既然投身在反战线了,上面有什么工作下发的时候他可不会留手,虽然只是一个次生种,但是为了众多弱小的长寿种,白渊今天不得不过来重新检查一遍安防措施,而且还得加一点料,如果出现了永生种袭击者,最起码得保证不会出现死亡。
而麻烦的萨莉卡则是硬是跟过来的家伙,白渊今天可是准备自己一个人过来的,毕竟家里的家伙一个个的都沉迷于游戏之中,硬是叫人陪自己还显得自己太幼稚,还不如爽快的把活做完然后回到沙发上玩手机,最近都不怎么玩电脑了,感觉太累,非得坐着,手机多好,什么姿势都行,上厕所的时候也不会影响。对了,永生种也是可以上厕所的,只要愿意就行了,毕竟身体结构与人类几乎完全相同,也就构成的成分不太一样而已。
不过出门的时候白渊还是习惯性的问了一声有谁愿意陪他一起出门,然后他就翻着白眼挡住了扑过来的萨莉卡。他完全忘了家里还有个闲的不行的家伙,萨莉卡虽然也玩游戏,但是她在南极的时候可谓是没日没夜的玩了这么多年,当初红白机刚出世的时候白渊还护送过一支船队,上面就特意给萨莉卡带了一台游戏机。她虽然对游戏的热爱程度不弱于宙斯等人,但是她已经玩得挺足了,就开始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这才混到了北风这里,当初一起过来的另外两个永生种可是马上就跟着船队回了南极,估计对他们来说,宅在南极应该更舒适一点,他们当然也有玩游戏,前些年游戏火热的时候可没少去国际服开黑。
而现在,白渊就再度深刻的感受到了萨莉卡这家伙的麻烦之处。
这货彻底睡死在店铺深处的沙发上了,明明是个永生种,偏偏喜欢把身体素质压制成普通人然后把自己灌醉,这些年运往南极的酒有一半都是她喝了!
“唉,下次再喝这么醉就别叫我了,自己睡大街吧。”
白渊叹了口气,架住萨莉卡的腋下把她扶了起来,店里此时还躺着两人,分别是酒量奇差的代达罗斯,另一个不认识,不过看样子是个成熟的女性,嘴里不时还嘟哝着代达罗斯的名字,没准是他的一场浪漫邂逅也不一定。
说起来代达罗斯可谓是永生种之中的一朵奇葩:他不但实力巨弱,撑死就是能抗,打起来连个普通人都能把他按在地上锤,喝酒的时候更是一杯倒,而且还是设定一样的玩意,这货喝酒精饮料也是一杯倒。
“我,我才不要睡大街。”
萨莉卡扒拉到白渊身上,残存的意识中只有抱紧这个人的想法,因为跟紧他就能回家睡觉。
艰难的扒开萨莉卡的手臂,白渊把她夹在腋下:“行行行,你不睡大街,我带你回家,你能不能不要勒着我的脖子。罗彦家的应该是罗索吧,好多年不见,我都有些记不住你了。酒钱怎么算?”
“哈哈,白渊大人贵人多忘事,萨莉卡也就喝了我一坛三百年酿米酒,您按市场价给就是了。”
看着罗索伸出的四根手指,白渊试探的问了一声:“四万?”
罗索脸上挂起奸商的笑容:“怎么会。”
白渊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喘好气的罗索就开口了:“是四十万,美元。”
“我算了,三百年酿也就你这家,你垄断生意了,随你怎么报价吧。”白渊张了张嘴,最后决定还是不与他争,毕竟自己偶尔向他买酒的时候价格也都没低过。
轻轻的咂咂嘴,罗索的手指在脸上晃了晃:“白渊大人,我这可不是虚价,要知道我这一坛酒,放在你经常呆的那个国家可就能算得上是仙酿,喝一口就能修为大增的那种东西。毕竟里面可是融入了相当高浓度的能量,一般人我还真不敢给他喝的。”
“看来近些年的输出有些厉害。”
白渊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你就得了吧,我还不懂你?罗彦还在的时候就把你的底细给我坦白了,不过酒价确实没错。不过我没那么多现金,网银成不?”
“当然可以,这玩意可以说是近些年最棒的好东西了。”罗索把收款码取出来,随着一声熟悉但是不同语言的播报声响起之后,罗索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都是卖过东西的,我怎么感觉我和你不是搞的一个行当。”
白渊嘟囔着,把手机收回兜里:“就这样了,我得回去了。谢谢你叫我过来取人。这家伙要是在外面睡大街了,宙斯没准又得找我麻烦。”
“哈哈,白渊大人一路走好。”
送走白渊,罗索心情愉快的回到了吧台后哼着小曲擦拭着杯子:原本还得营业一段时间才能回本的,结果意外的来了个萨莉卡,而且还带着白渊,这下子,预定的营业额都超标达成了。
想着,罗索拿起笔就开始涂改挂在吧台上方的黑板上的价格。毕竟盈利已经差不多了,可以给这些可爱的长寿种小家伙们多一些优惠,把价格整体都下调了将近20。
架着萨莉卡走在路上,白渊可不知道身后的店里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辛苦的带着萨莉卡走在路上而已。
不时还抱怨着这家伙喝醉了一身酒味,而且还好沉。
“嫌我沉就别扛嘛,直接用魔力怎么样。嗝,那样还更舒服一点。”
萨莉卡听见了白渊的抱怨,睁着迷离的双眼看着白渊,捏了捏他的肩膀:“快啊,用魔力手。”
唉,事儿真多。
白渊叹了口气,把萨莉卡在肩上的姿势调整得更轻松了些:“你就别吵吵了,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也不是第一次扛着你回去了。想当初我和宙斯还比过看谁扛着你能跑得更快呢。”
迷糊中,萨莉卡笑了笑,配合着白渊的动作挂在他身上:“那,那你们是真的,真的闲。”
啧,喝醉了话真多。
“闲倒是不闲,就是你这事比较多。”
“什么事?”
“就是喝醉之后不能飞这一点。”
“哈哈,怎么,还记着哪,都这么多年了诶。”
怎么会忘记,当初白渊和宙斯急着带着萨莉卡去找七羽,两人就架着喝醉的萨莉卡就飞了起来,结果那家伙,这货哭起来就罢了,权能还到处乱放,一阵雷暴可把白渊和宙斯吓坏了,当时三人可就在当时的长寿种城镇附近的,还好白渊和宙斯动手够快才没有出现伤亡,但是引起的骚乱可一点都不小。
“我怎么会忘记,你当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吐了,我和宙斯那天可是通宵泡在河里才洗干净的。”
“才!才没有那么恶心!”
嗝!
萨莉卡大声喊了一下,然后也极其响亮的打了个嗝。
脸颊本就因为酒意而泛红的她脸颊更红了,挂着傻不拉几的笑容,她紧紧的箍住白渊的脖子:“那你也不是一直都扛着我吗。还是算不上嫌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