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双卿又道:“那他现在在哪!”
那是十九年前险些还要害死娘亲的人,她必须要告诉娘亲!
“他死了。”戚月平静又随意的声音响起,这仅仅三个字,就像一盆冰水浇在修双卿头顶,浇灭修双卿的心情,从头到脚冰凉彻骨。
修双卿静了半晌没有说话。
戚月的声音在这座房间响起:“你问了我四个问题,那现在该轮到我问你问题了。”
修双卿顿时懵懵怔怔的看着戚月,“……什么问题?”
戚月不答,反问:“姑娘姓名?”
修双卿不解戚月用意,戚月则坐在她对面静静的等着她回答,修双卿正要道:“言……”
戚月却道:“真名。”
修双卿微微一怔,他这人……明明知道了,还问什么?
“修双卿。”
戚月笑了笑,似乎很是满意的声音从面具后响起,“真乖。”随后,又问:“芳龄几何。”
修双卿还是迷迷糊糊的道:“还有两个月,二九。”
戚月又问:“家中可许有婚配。”
修双卿暗想这人问这个要做什么,“……没有。”
面具后仅露出的一双眼睛仿佛带着温和的笑意,欲意不明,“很好,最后一个问题……姑娘等会儿与我赌,下的赌注是什么?”
修双卿这点倒是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倒不是她哪里不好,而是戚月哪里都不缺,她又有什么东西是能引起他兴趣的?
她还没有回答,戚月便道:“若是姑娘输了,就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他刚说罢,面具不知怎的跌落下来,露出他清俊柔和的面容,俨然一位风华正茂的少年,已与先前威严圣洁的男儿模样截然不同,就连声音也变了。
修双卿微微愣了一下,应道:“好。”
戚月眉眼俱笑,“姑娘是猜大还是猜小?”
修双卿道:“大。”心中暗想,戚月精通易容术,这两张脸绝非是他真正的模样。
戚月正要拿过筛盅,修双卿已经抢在他前先将手覆在筛盅上,道:“可否由我来?”
“随意。”戚月很淡然的向旁一靠,如黑曜石般深邃的双眸好似在观赏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看着她。
修双卿在家常跑出外面和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们一起玩儿,打架戏水打牌打赌斗蛐蛐不在话下,赌大小更十拿九稳,只是她担心这东西是戚月的,戚月会在盅上动手脚,还是由自己来比较好。
她摇了摇,细细的听蛊里三颗骰子乱晃的声音,放在桌上,开,三个六点,是她赢了。
戚月只是低头瞅了一眼,便看向修双卿,“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吧。”
“还是有关锦袍医怪,他的徒弟淳缤是否是杀苗疆二公子霍铘之人。”
戚月将胳膊肘支在一条腿上,仍在看着她,不恹的笑道:“只是这微如蝼蚁的问题,丞相大人前来问我?”
看来戚月是不屑回答,修双卿莞尔道:“我问了,你答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