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陈秩被打得倒飞了出去,正好掉落在擂台下。
不过两招的工夫,第一场比试就分出了胜负。
李释训感慨道:“虽说没见过拳宗的功夫,但是这小兄弟以直胜巧,单单是这份浑厚的拳劲足以证明他所说的是真的。”
慕容逸尘心想:“我从前总想着招数变化之精妙,可今天看起来,直来直去也未必就能输。反而是我钻研变化之精妙,不免有些走了偏路。以后可得注意。”
台下众人一阵惊呼,衡山派过来了几名弟子,七手八脚将陈秩抬走,脸上犹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陈秩的武功他们是清楚的,虽然算不上什么一流,却也不至于两招之内就败于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可事情清清楚楚地发生了,他们就算不信也不行。
陈秩刚被抬下去,又有一人跃上了擂台。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来人竟是一名手拎黑杖的绿衣老者。这老者须发皆白,身材枯瘦,看上去行将就木。不过从他跃上擂台的身手来看,武功不弱。
台下顿时有人聒噪了起来:“我说这位前辈,看您这岁数和武功估计是个成名高手,来洞庭剑会打擂,您这是在欺负后辈吗?”此言一出,有不少人随之响应。
那绿衣老者阴森森一笑,不管台下怎么起哄,兀自冲着不先生拱手道:“洞庭剑会这几次都成了年轻人扬名的场子。可老朽记得当年洞庭剑会可是不论年龄、声明,只论武功高低。”
不先生听得这话,双眼眯起,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老人。可他思来想去,完全不记得武林中有这么一号人,于是拱手道:“老兄所言不错,洞庭剑会原是不论这些。只是这些年来,年轻后辈多在此较技,成名高手也就不在擂台露相了。”
绿衣老者双眉一扬,道:“可老朽今天就要打这个擂,可以还是不可以?”
不先生道:“当然可以,没有规定非说要年轻人才能比武。不过,恕在下眼拙,不认得老兄。可否认识一下?”
绿衣老者嘴角上扬,道:“卜老弟认不得在下了吗?三十年前,老朽也曾在江湖上有点名气,也曾与卜老弟有过数面之缘。如今物是人非,老弟当然认不出老朽了。”
“敢问您是”
绿衣老者晃了晃手中的那根手杖。他这根手杖长五尺有余,通体乌黑,非铁非木,不知用何种材质制成,如同两条蛇紧紧缠绕一般虬状盘节。只听老者冷然道:“老朽公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