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统怕了?我可不和你一起要饭去!”花雨躲在老太君身后偷笑。
看仙妻花雨故作娇嗔的躲闪模样,“丑媳妇早晚也得见公婆,出水才见两腿泥,你以为哥我是耍不起的人?”这词亏他想的出。
花雨一怔,“你才丑呢!”抱住老太君,娘俩开怀大笑。
吴寒自有大将风度,脱鞋上炕,坐在桌子旁,竟然与小朋友在一起学起了习。
这快就养成了良好的习惯?
娘俩凑前一看,吴寒正在给江南天写书,命他凑集好两千万两银子。
两千万两银子,这是什么概念?就等于买下陆界的十年经营权。
现在千疮百孔的陆界,哭爹喊娘地忙乎了一大年,国库收入能到二百万两银子,恐怕皇帝就给要饭的祖宗烧高香去了。
在吴寒身后观瞧的老太君,一揉眼,“孩子军中无戏言,更不要白纸黑字地猛吹呀!”
花雨再孝顺,说自己的男人,也是不爱听。“老娘啊!都统不是吹牛,这个……大官人真有。”
啊……老太君大吃一惊,天天捻串,心里岂能没有这点数?
只见吴寒平淡地看了看仙妻花雨,“我休了你,上乌山城取银子去吧!”
“好啊,你这个坏良心的!”花雨扑进老太君的怀里,“娘,你看他说的什么话?”
老太君却不慌不忙,“大闺女你快揣下,咱也没和他拜堂成亲,这钱给的值。”
娘仨乐翻了天。
当然了,玩笑不能没玩没了地总开,吴寒把自己的心中想法一说,老太君可不淡定了。
“孩子你这可是豪赌,赢了钱财自然是不用说了,陆界会有你多一半的江山。”
老太君忙喝一口茶,“可如若输了,就……”一拉花雨,“大闺女,你赶紧和娘回后屋猫着去!”
“娘!再唠一会儿呗!”花雨不心甘地被老太君拉下炕。
“唠啥唠?他都红了眼,我看还是把休你的银子,揣进腰包里踏实些!”老太君拉起花雨就走。
送到后宅的月亮门,还听花雨不停地央求,“老娘再唠一会呗!他要饭我也跟着,陆界的太祖,不是挺有出息的吗?”
“傻丫头不要什么话都说,你吃饱了撑的,要饭是什么好事!”
门外的吴寒一听,真是醉了。
老娘家世代为陆界朝廷的御林军统帅,竟然瞧不起皇帝?这事有点意思。
吴寒辗转反侧了一夜,竟然不得其解。
……
第二天,吴寒带商竹还没到帅府门口,胖子急急迎上前来,压低声音:“大哥,打探出消息来了。”
吴寒一捅他,胖子会意,三人来到东厢房里。
胖子急急说了遍探听回来的情况。吴寒明白了,断了人家的财路,招来了债主临门。
“看来这个马前卒靖远侯,真是跳得欢,竟然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嘚瑟溜圆,他是有多大的底?”吴寒说完陷入沉思中。
“大哥我看派人收拾他算了,老江才断他一天粮,就敢鼓动众人前来找咱们要账,我看这猴,不耍他不行。”
来回走动的吴寒,猛然停住脚步,“得给江南天捎去话,先睁只眼闭只眼,给他们一点甜头。”
接着吴寒又一指炕桌,对商竹说:“你给靖远侯修封请帖,说今晚我宴请众位同僚,在美味斋大酒楼相聚答谢言欢。”
胖子和商竹闻听一怔,“大帅昨天还与他们不共戴天,今早就猴戏变了,花雨没给他吃药?”
看两人站立不动,吴寒只好冷冷地:“现在已经是打草惊了蛇,我们只能与他们暂时要蛇鼠一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