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手拿筒状的藤甲,转身来到卧在地上的吴寒身边,在蟒蛇九阴的帮忙下,闪开他的上半身,从头向下给他穿好。
开始花雨还很担心,这穿在犬孟妻子身上的锁魂甲,不比胸兜大不了多少的东西,该如何给身材魁梧的都统穿?
现在一看才知道,“敢情这宝贝可大可小,真是个好东西,我将来塑身造型也要穿!”
花雨心念一闪间,她不禁红起了脸,“将来自己能不能像人家一样,寿终正寝,永久地睡在一张床上,这事还真是不好说?”她不由地用羡慕的眼光,向躺在石床上的犬孟夫人看去。
发觉犬孟妻子的脸,似乎正慢慢变暗,“不好!”花雨心里一惊,忙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忌讳。
是诈尸?还是灯吹鬼看多了?都不是,咱们不玩邪的!
花雨是着急疏忽了一个步骤,忘记了丝绢上告之说,脱下锁魂甲后,必须把弯月玉璧给她还回去,因为这是犬孟给她的定情信物。
敢情是犬孟的妻子,发火来了气,变了脸色给自己看。
花雨慌忙摘下自己颈上的弯月玉璧,放在犬孟妻子的胸口,“莫怪,莫怪,咱们可都是同一身份的人,这可是公事公办,让不串个门还不成吗?”亏她着急想得出,这逗死人的话,谁上坟墓里去串门?
她看犬孟妻子的脸色稍有缓和,于是又十分愧疚地说:“我给你补补粉如何?”说着还真是掏出香粉胭脂来,颤抖着想去给她补妆……
“你该干啥,干啥去,想在这里过日子不成?”
这声音冷不丁地,从塔顶传下来。
花雨吓得妈呀一声,险些没扑在犬孟夫人身上,她慌忙回转过身,给吴寒穿好衣服,又给他服了师傅的还魂丹。
蟒蛇似乎等得有些着急不耐烦,张口把他们俩人吸入,缩回洞里就开溜。心说:你这也快点呀,我还要去捉元神九阴呢!他指不定又浪到了哪里去?
花雨搂抱住吴寒,坐在蟒蛇口中,心里七上八下的琢磨起这些稀奇古怪的事。
“石室里的声音很熟,一听就是从塔外传进来的,这是谁说的呢?”她思绪很乱,就是想不起。
猛然间,她又想到一件更是疏忽大意的事,没等元神九阴回返,自己就给都统穿上了锁魂甲,看来这元神九阴,只好留在戎山洞里了。
花雨她管不了那么多,因为她心里已经决定,“只要吴寒能正常清醒过来就好,尽快与他回内海老家压儿山,拜堂成亲,过上幸福寻常的小日子就成!”
她思绪万千地看着怀中的吴寒,企盼着美好的未来,抬头又不禁看看蟒蛇微张的口外,发觉似乎一直在走下坡的山洞。
大约走了不长的时间,花雨在蟒蛇的口中向外看去,见一座垂直的大洞穴下面,从幽深的水里,似乎反射出白茫茫的光亮。
“这是到了哪里?”她思索间,噗通……,蟒蛇九阴闭住了口,钻进了水里。
随着一阵轻快的划水声,蟒蛇飞快游动,过了不长时间,它似乎在水里寻找着什么?盘旋打转了一下,然后猛地向上一冲。
咔嚓一声脆响,稀里哗啦的冰片,还未坠落间,巨大的蟒蛇头,破冰而出。
洁白的冰面,明亮的阳光下,白雪皑皑巍峨的戎山……刹那,这一切尽出现在花雨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