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寒看他渐近时,举枪横锁着封了上去,只听“镗啷啷”声响,两条大枪交缠在一起。
瞬间枪头乱颤,枪花朵朵地斗了能有十余个回合。吴寒边打边想,“这个狼目甲真是不简单,虽说步下功夫不怎么着,可是马上功夫还是挺过硬。这要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绝对是一个好先锋。”于是他故意地相让起来。
狼目甲的确真是有两下子,只见他与吴寒斗了能有三十多个回合,仍然刚猛得很。
俩人又斗了一阵,吴寒愈发地相让他。这样功夫一长,本来只有马蹄声、兵器碰撞声的战场,随着时间的推移,又逐渐地乱了起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蠢货,人家是相让你都不知道,快放我们走就没事了,你还打个啥劲?”图雅在一旁大声地喊道。
众女兵们也跟着起哄:“不行就算了,总不能一辈子厚脸皮吧!”很快地,又进入了骂街状态。
给个狼目甲气得发疯似地,也不顾护:上、中、下三路,他双腿一挟,猛地一催马,轮圆了大枪就冲过来。
吴寒不慌不忙地等他靠近,无法变招时,身子向后一仰,使了个“铁板桥”。
瞅他一招落空,身子前扑的瞬间,吴寒顺势单手一压大枪,用枪尖把他的面罩挑落下来。
朦胧月色中,飘舞的长发下,是一张威武刚毅、略带惊恐的面容。
“承让,狼甲武士!”吴寒撤枪收势道。
狼目甲脸色苍白地没有作声,他跳下马去,默默地拾起面罩戴好后,翻身上马,一声唿哨,众狼头军们风卷云残般地远去。
吴寒看他们逐渐远去的烟尘背影,正茫然不知所措时,图雅走过来说:“他是狼头军最大的头目,你就能这样容易地打败他,可真是不简单、够厉害!”
“这个狼目甲的马上功夫也的确是厉害,让他来做个先锋军是最好不过的事。不知道他们驻地离这里远不远?我应该前去拜访一下为好!”吴寒无比眷念地说道。
“拜访一下他们?你已经惹恼了狼头军,我看还是与我回去面见姥姥为好,是你得罪了他们,又不关我的事。”图雅难过地说道。
吴寒看她吓得好像是闯了大祸的样子,于是故意地说:“我本来到沙坨子是走亲亲,这一下让你们给搅和了,我现在哪里也不去,只想回到沙坨子里。”
图雅一听,知道吴寒是故意找的借口,于是她软下口气地说:“我把沙坨子里的人都放了不成吗?这样你就可以与我走了吧?”
吴寒正等着她说这句话呐,于是说道:“你先放走村民,我现在饿了,歇一会再说。”他坐了下来。
图雅急忙又吩咐女兵们,给他拿来吃喝,吴寒就毫不客气地盘腿大坐,吃了起来。他边吃边看坨子里的人走远后,他才慢慢地伸个懒腰,打个哈气地说:“吃饱困劲又上来了,我睡上一觉,天亮以后再走!”
“我说哥哥呀!求你还是快点与我们回去见一见姥姥,加果天亮以后回“沙壕堡”就晚了,姥姥一定不会饶了我们!”图雅带有哭腔地说。
吴寒看她着急难过的模样,就起身上马,同她们一起向西南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