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忽然噤了声，随手拿起杂志胡乱地翻，“辞哥，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哈。”

“您手下留情……”

司念辞低头划着手机，然后拿起来接听，“喂？”

程璟低沉喑哑的嗓音在那端响起来，“忙吗？”

司念辞舒展了身体，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慢悠悠地说着，“刚忙完，在车上，准备回去了。”

电话那端停留了一会儿，程璟的声音才缓缓传来。

“奶奶想见你。”

司念辞微愣，他低头看一眼手表，指针指着晚上2130分。

“都这么晚了，程奶奶还没休息？”

“要不，明天还是什么时候，我再去拜访？”

程璟在那端低低地笑了笑，“我记得你明天以后的行程，都排的很满。”

“奶奶刚睡醒，不会打扰到他休息的。”

“还是你不敢来？你在心虚什么？”

司念辞被程璟的话，给噎了噎，他面不改色地继续说，“谁说的，你特么真不懂人情味。”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这是好心好不好。”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医院，谁怕谁啊。”

司念辞一口气说完了好几句话，然后直接把电话挂了。

云端的脑袋偷偷地从杂志里挪出来，“辞哥……”

司念辞把手机丢在一边，“让司机先开去中心医院，我要睡会，到了目的地你再叫醒我。”

说完这句话，司念辞就缩进帽子里，准备好要睡觉了。

云端有些可疑地看见，好像司念辞的耳根有些红红的。

他正经地咳咳，为了不让辞哥炸毛，他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云端招呼着司机开去医院……

……

程璟站在走廊门口，手里的手机已经挂断了好一会儿了，他嘴角噙着的笑意，却是连绵不断的。

他微微站了一会儿，然后才转身进病房。

程老太太经过休息，脸色也好了一些，对于自家孙子气死人的脾气，也见怪不怪了。

她正坐在病房里，手里一手捏着佛珠转着，一手放在小桌子，而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司念辞当初比赛的节目。

程璟放轻了脚步，踱步走近，然后帮程老太太稍微有些冷的水换了。

程老太太眼睛还是看着电视，“你觉得这节目怎么样？”

程璟倒了热水，放在病床前的小桌子前，“很不错。”

“是觉得人很不错吧。”

程老太太眼神犀利，盯着自家的孙子看。

程璟抬头，画面刚好是司念辞侧脸的特写，他微微弯了弯嘴角，“嗯，人不错。”

程老太太拿起旁边放着的报纸，拿起就往程璟身上捶，“你到现在还不肯和我说实话，知道我为什么要见小辞吗？”

报纸是软的，捶在程璟身上，根本无关痛痒的。

程璟有些无奈地颔首，“孙儿，不知道。”

程老太太瞪了瞪程璟，把报纸收回来，“你就装糊涂！”

“你什么时候，对小辞虎视眈眈的？不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