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旗小岛旗部守备长,少将李承伊见过大人。守备上校钟礼弥、黄廷强、林潮远、王图平。”
李致远目光在五人的脸上和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转过,也介绍了坐在边上的几人。林、李、王、钟、黄岛上旗部五大家族,装成生番是想干什么?“说说吧,废墟上,生番可是对我的岳丈多有不敬。”李致远像是才想起来一样补充到:“当时还有一个天灾出手。”
李承伊噎了下,废墟上的事也有耳闻,挥手一条天河的老人天灾和大殿主人。再偷偷看了眼一脸严肃的宁公主,三个天灾?被生番坑了。
“两位尊者是?”
“掌控经过王国大河的黑山王和水王爷。”
坐在李承伊下方的钟礼弥立马轻松不少。发现这点的李致远默默记在心里。
李承伊对着宁公主拱手:“斗胆请尊者向两位大人致歉。家里的长辈与两位大人有旧。还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容下官解释一二。”
宁公主挑挑眉毛,没有答应。
李承伊也没有在意,解释道:“大王子离开后,不才为小岛守备长。与生番几次大战之后,因为某些原因,只能带手下残部纹面剃发隐藏身份,愧对王国、祖宗。”
李致远看着脸上带着愧疚的表情,眼中却没有一丝悲伤的李承伊。这演技,真烂。
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李承伊重新抬起头,看着宁公主“不知道贵人到小岛所为何事?”
李致远觉得好玩了。国人很讲究位置,宁公主是天灾没错,但是坐在主位的是自己。这个老头却向宁公主询问,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是故意还是误会了什么?不断追问是什么意思?嫌得罪的不够狠?
宁公主依旧没有回答:“你说的长辈是哪位?”
李承伊愣了下,狐疑的看了眼李致远和成海大师,“这是旧事。”见宁公主依旧没有表态:“为尊者讳。”
宁公主露出一丝冷笑:“我家与玄武旗多有冲突,你家的长辈还请明示的好。”
这个答案让李承伊有些措手不及。与钟礼弥对视一眼,“尊者想是迷糊了?一些口舌之利算不上冲突。我们可是在旗部册上的人。”
这下连李致远都迷糊了,谁给了李承伊这么大的胆子说宁公主迷糊了?在旗部册上是什么意思?
陈海大师:“王国内战,大王子败了。”
“玄武旗虽出自王国,却是人族四大战旗之一。”李承伊脸上说不出的傲然,“不知现在玄武旗旗主是哪位?”
宁公主脸上布满寒霜:“怎么?想去告状?人族王国都亡了,玄武旗现在就剩这里和大岛营地,你们可以推选出一个来向我好好解释。”
“不知大岛营地主事的是哪个将军?”
李致远笑了:“将军没有,算军职,你可能最高。”
李承伊转身问李致远:“你家长辈是那个舰队的?驻守大岛上的没有姓李的高官。”
李致远:“王国内战十年,玄武旗折了十年。大王子之后,就没有新的旗主上任。”
李承伊望着宁公主的眼神有些不善,“不知道掌控大河是什么意思?”
宁公主嘴角翘起,“大河之事,水王爷和我家说的算。这个答案可满意?”
李承伊两脚有些软,最大的底气没了。原本以为宁公主家是靠着玄武旗上位,看在旧情的份上,会给些面子。现在看来,自己的麻烦大了。回头想想,玄武旗也只有一个天灾,算上这位,出现在小岛的天灾足有三位。有这种实力,那里需要靠玄武旗。
李致远敲敲桌子,“把小岛的事情好好说吧。同属人族,还是一个王国出来。我们也不会这么小气。有什么委屈,把你们搞成这幅模样?”
李承伊对着李致远拱拱手:“不知人族主事的是哪家王族?小岛的事情有些复杂。贵人实力虽强,这事,恐力有不逮。”
癞头冷笑:“现在人族就是李家当家。你说的那些王子王孙还跟着我们吃饭。不对共主已经应了李家王位。算起来李家也是王族。”
李致远的表情有些尴尬,按着王国礼法来说,李家确实是王族。上位的理由和手段有些丢脸,李致远不靠这个往脸上贴金,大家也不太在意。原本的王族也认为李家的王位得来不正。平日里喊李致远城主、爵爷的人居多。被定为国主的李静安也是火速上位。在大岛上,他的话语权还不到前五。喊他将军的更多些。这个王位也就被人遗忘。
李承伊几人脸色也严肃许多,共主应下的王位,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一个领主的有本事儿子和一个有本事的王子是两码事。重新行礼后:“共主安好?”
这个要怎么回答?剩下一个脑袋,还是疯了的脑袋,不知道在大岛的那个角落发疯。
李致远摇摇头:“有什么事直说吧。大鼎一事之后,人族只能在大岛上哮喘残延。我与小岛主人见过面,她应下了小岛上的人族迁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