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内,陈炼正若无其事地修炼。老头与对门的陆邝,一直在商量着什么。
本以为有人来此,陆仙应当立马避让,可仔细一瞧,原来是教庭,倒是极为自在地打起了招呼。
望着似鬼魂一般的老头,捕快一阵冷汗,他可不记得何时多出了一个老头。直到老头穿牢而过,才有些颤抖道,“教庭大人,您先慢慢聊,我们出去便是。”
看人已离开,教庭急忙开启牢门,“陈炼,你怎么杀人了?还惹上了博月湖商会。”
陈炼的记忆,一时还真想不起来,“博月湖商会?哪个博月湖?”
“就是晋东城外的那个。”
陈炼似有所闻,当初那地方,可是被一群保镖保护起来。那时,他就觉得奇怪,为何所有人都去迷岛,唯独那商会居然如此淡定,现在想来,慎思极恐。
“我不清楚与那商会有何过节,如果非要说,恐怕是断了他们财路吧!”
“就财路?”教庭又想追问,但陈炼丝毫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他知道,灵髓果,身上还有几颗,这东西,不道万不得已,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
既然只是财路,教听觉得应该问题不大,大不了赔偿损失便可。不过按照陈炼过往的尿性,教庭总觉问题不是这般简单。
正当陈炼与教庭商议对策的时候,门外又进来几人。本想应该是商会的人,不想,是来找陆邝的。
其中一人见过教庭,深思之下,感觉今日恐怕没那么简单。
四人与教庭等打了声招呼,随即看向陆邝,却不晓得,身旁老头立在那,几人起先并未觉察,可渐渐地,他们发现不对。
领头的就跟开始,陆邝的反应一样,“祖宗?”
“切,你们还知道是我?”
四人立刻吓得跪在地上。传说陆仙去世是个迷,却从来不晓得是如何死的。
今日虽只见到一丝神魂,但毕竟往日的光辉摆在那了。
“我说你们这些支脉,心里有何不舒服的?当年我不是早就立下规矩,能者得之,不分主次。更是为了考虑你们支脉,那些宝物,也多给你们支脉些,怎么还不满足?”
四人底下一阵嘀咕,倒是什么话都说不出了。静得半响,其中一人憋屈道,“祖宗,你有所不知,现在的世道和从前不同。”
陆仙一声鄙夷,“怎么个不同,你倒是说说?”
“一来,那些宝物,家族主支脉的人,都没得到。二来,如今陆家不再从事偷盗,都是正经事,在利益和资源上,却依旧以主脉为主,显然不合理。”
陆仙一寻思,并没有说出几样宝物,其实都在自己手中。陈炼与教庭在旁装作无关,却似静静地听着。
“那些宝物怎么就没的?”
地上几个支脉的人,显然也不怎么清楚。只是随口道,“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但多年前就已经没了,我们几人只是支脉中比较边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