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只是摇了摇头，想起顾容谨：“楚琰，妈咪只要你就可以。”既然是顾容谨要当着顾楚琰的面撕破一切，她为什么不可以实话实说，苏子墨低头看着顾楚琰，目光认真：“如果……有一天要你在爹地和妈咪中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这问题明显难住了顾楚琰。

苏子墨想到顾容谨刚才的样子，语气激动，“楚琰，你和妈咪在一起，妈咪会保护你的。你是妈咪的宝贝，我们两个离开这里好不好？”

苏子墨的话却让顾楚琰哇哇大哭起来：“妈咪，你……真的希望我做一个决定吗？”

想到顾容谨的脸，又看着顾楚琰的脸，苏子墨的确又一次生出不忍心：“如果一定要做一个决定呢？”

或许现在根本不是提起这些的时候？再过三年呢？

顾楚琰结结巴巴没有说出一句话，显然对他而言这是个天大的难题，看着顾楚琰为难的样子，苏子墨忍不住伸手将小孩抱得紧紧的，对不起。她在心里说，最后磕磕碰碰：“妈咪只是开个玩笑。”让那么小的孩子决定这些太过分了不是吗？

苏子墨就这样抱着顾楚琰，完全没有注意很远的地方，顾容谨的目光正落在自己和顾楚琰的身上。

“楚琰，妈咪只能告诉你，妈咪不会离开你。会一直在你身边。”苏子墨继续抱紧怀中的孩子。

当苏子墨抬起头，她发现远处的顾容谨正看着自己怀中的顾楚琰。

而且他眼底的目光有所改变。

似乎在这之前顾容谨一贯觉得顾楚琰只是自己的一个利用工具，用来留住苏子墨，或者是为了别的事情。

但是在刚才……

苏子墨能从顾容谨看顾楚琰的目光中感觉到更多。

苏子墨觉得也许当顾容谨很快就会和自己争夺顾楚琰，她不知道自己这个预感是否准确。然而当苏子墨哄着顾楚琰睡着的时候，顾容谨来到了顾楚琰熟睡的那个小房间。

顾容谨站在苏子墨不远的地方，冷声说：“我要和你谈谈。”相比顾容谨的态度，苏子墨很冷淡：“你没看见我在做什么吗？”她伸手摸了摸顾楚琰的脑袋，眉头紧皱，没想到顾楚琰生病了。

孩子刚刚还好好的，突然间就生病了。

“他生病了。”

苏子墨皱着眉头，现在最重要的是顾楚琰，她没兴趣和顾容谨在这时候争吵。

“什么？”听见苏子墨的话顾容谨的神情一下慌张起来，越过苏子墨，顾容谨几步走到了顾楚琰的面前，摸了摸他的额头，他猜对者苏子墨说：“看好他，我现在就让人叫医生来。”顾容谨那副慌张的样子很难不让人觉得他其实是个好夫妻。

当顾容谨离开，苏子墨看着顾楚琰：“楚琰，不会有事的。”她想起顾楚琰说顾容谨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就在刚才，她的确有过那种感觉。

只是……片刻的温柔到底算是什么？

“楚琰，妈咪会带你离开这里的。”三年而已，只要熬过这三年的时间，她一定会带着顾楚琰从这个炼狱深渊离开。

苏子墨握紧顾楚琰小手的时候，顾容谨匆促地从外边回来，又一次越过苏子墨，顾容谨将床上的顾楚琰抱了起来，径直就准备往外边走，苏子墨赶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