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来，忙工作去吧。”李佐面无表情道。

见撒娇无用，户籍业务的窗口马上也要开放，只好暂且打住，做好工作前的准备。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李佐先行离开，没有叫上明亮的意思，明亮见他起身离开，也立刻跟在身后，李佐自然是看到了他，但故意跟他拉开着距离，快步向前走。

李佐打好饭，明亮也跟着打完饭李佐找了个位置坐下，明亮与他隔了几个位置。下午依然如此，李佐沉默着，明亮死赖着。傍晚时分，一天的工作已经结束，李佐拿着盆子，里面装着洗发香波香皂和毛巾，往澡堂方向走去，临近浴室的门，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像是盼着什么似的，见没有人，咬了咬嘴唇，眉头低下来，又像是有点失落，他怏怏地端着盆子，走进自己最常用的那个隔间，就像是固定给自己准备的一样。洗浴间只有他一人，显得空荡得很，只听到滋滋地凉水从花洒喷出的声音。

李佐挤出一点洗发水涂在掌心，双手来回搓出泡泡，然后均匀地往头发上抹，打出了白花花的泡沫如云朵般，揉搓均匀之后，李佐打开水龙头，瞬间冲掉了头上的泡沫。

头洗好之后，便是打香皂冲澡。李佐伸出手去一探，准备去摸香皂，不想抓了个空，仔细一看，刚摆在盒子里的香皂不见了踪影，探头出来四处张望，只听见不远处的洗澡间传来了水流声欢快的吹口哨声。李佐一听便知道，这是明亮的声音，忙跑过去查看，果然自己的香皂正在他手中。

“你这人，怎么偷我香皂？”

“嘿嘿。”明亮坏笑着，“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你少废话，快还给我。”

“这是我自己带的，我可没拿你的。”说着，便拿起香皂往自己身上擦。

李佐看着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又回去，生起闷气来，将花洒开到了最大，水猛烈地冲在自己身上。明亮听着那边没了动静，于是偷瞄过去，见李佐在狠狠地搓着手臂，连皮都搓得红彤彤的，明亮心中暗喜。

明亮伸出拿香皂的手说道：“喏！给你。”

李佐回头看了他一眼，准备伸手去拿。

明亮手一缩，将香皂又攥在了手里，笑眯眯地说道：“我帮你打。”

李佐还有些气恼，说道：“我可不敢劳你大驾。”

明亮不由他分说，抓起他的肩头，另一只手握着香皂往他的背上蹭，李佐有些不情愿，但拗不过他，只好半推半就，不一会儿，随着香皂在自己背上划拉着，他也渐渐放下别扭，愉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