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兴致瞪眼道:“什么怎么办,傻子才信呢,爱吃不吃,我反正是要来吃的。”
丁娇看着眼前也信了的傻子,知道自己问错了人。
她谢过章兴致,又亲自给他做了些点心带走,这才送走了人。
吃了晚饭,丁娇与问易明之:“这几天的账目如何,你算过了?”
“我正要与你说这事,”易明之摊开账本道,“除了开业的前三日生意不错,随后几天生意一落千丈,先不提楼上的贵宾吧,就是吃大堂的食客也少了大半,时至今日,居然还不足前几天的一成客人。”
“嗯,这个源头我知道了。”丁娇将外头的传言说了,几人听得目瞪口呆。
“这,真有这样的话在外间传?还真有人信了?”鲁大娘一脸见鬼的神情。
“信了,还深信不疑,要不是今天章叔上门与我说起,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丁娇轻笑,“这事吧,背后没有推手,把我丁娇的名字倒着写。”
“你的意思是有人眼红咱们生意好,故意放出来的话?这,这也太歹毒了。”三丫娘道,“县城的人真坏,咱们开张头一日就有人摸进屋里,现在又有人乱传话。”
丁娇心下一动,一个猜测浮上心头。
难道是她猜的那样?
她抬头便对上了易明之的眼,两人都读懂了对方眼神里的意思。
四下无人,易明之与丁娇咬耳朵。
“你也觉得这回的事与那晚上那人脱不了干系?”
“嗯,我有一个嫌疑人,你听听。”
“邓二。”
“是邓二。”
两人说出同一个名字。
丁娇笑了起来。
“那晚过后第二天,我就发现邓二的脸色很差,他慌称是前夜与连盛喝了酒没睡好,我后来去套了连盛的话,那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嗯,我猜测若是酒楼里的人,十之八九就是他。不过,他为何要编排一个绿毛妖怪?”易明之想不明白。
丁娇噎住了。
当然是洛贝这只惹祸精的锅。
那晚邓二应该是摸到厨房准备干坏事,恰巧被偷吃的洛贝撞见,事儿没办成,差点引起火灾。
后来他顺水推舟在楼里散播妖怪的流言,待流言发酵了,三人成虎就有了如今的局面。
见丁娇蹙眉不说话,易明之以为她也想不到,就道:“算了,可能是戏文看多了。不过,他的目的却是显而易见的,要看咱们倒霉。这两天,他明里暗里看过无数次账本,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住。”
丁娇冷哼:“雕虫小技罢了。不过,这回咱们怕是留不得他了,得来一招釜底抽薪,彻底将他赶出去才行。”
“大错咱们暂时捉不到,小错倒是不断。”易明之沉思片刻,“还真拿他没法子,他在楼里十几年,轻易不能动。”
“那就先把他从我眼皮子底下挪开,看着恶心。”丁娇冷冷一笑,心底已有了主意。
第二天,邓二就病了,病得起不了床。
丁娇这个大掌柜亲自跑了一趟邓家探病,见邓二眼眶乌青,面色白如金纸,立刻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来。
“诶呀喂,邓二哥,你这是咋的了,好好的竟然就病得这样重,看着像中了邪,呃,嘿嘿,我的意思是,太奇怪了。”
“中邪”二字一出,邓二浑身开始打摆子,看丁娇的眼神犹如看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