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珏看着似乎唯恐天下不乱的白书行,莫名的觉得头痛。一颗天魔果已经让海龙窟的人失控,再来个煽风点火的,还真是有完没完,看来是结束这场闹剧的时候了。
智方看到白行书牵着的默默,眼神蓦地一亮。想起白书行那天说的话,或许白书行是来帮默默得到天魔果的。现在连云紫夜也来了,这些人应该会收敛一点吧!将视线移到云紫夜旁边了北零天上,智方莫名的打了个寒战,这人的眼神真冷,气场好强,似乎在生气,可是他是为什么生气,这人是谁?
“如果,”言子珏眼神凌厉的看了一圈众人,语气霸道凌厉无比,就像一个掌控一切的君王一般,“你们若是不想再呆在海龙窟的,我决不阻拦。”
在座的人神情下意识的一肃。他们不知道这句话真正的含义,是真的在征求个人的意见,放大家自由呢?还是要将违背他意愿的人强行驱逐出海龙窟?他们各自猜测着,有些人开始惴惴不安。是了,他们怎么都忘了,这个带领着他们的青年,虽是一个不多话的人,却不是一只沉睡的猫,而是一只沉睡的老虎。他的手段,他的实力,他的聪明在海龙窟是无人能及的。君霆老大去了以后,他就是这样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将一盘散沙的海龙窟,整合在一起。虽然有些人只是迫于他的实力与霸道,还有几乎残忍的手段而臣服,但是不得不说他是个绝对优秀的领导者,而且之后又为了海龙窟呕心沥血的付出,他的身影在海龙窟众人心里已经越来越崇高。只是越来越安心的日子,让他们学会了理所当然的依赖,却忘记了也应该付出。
“云紫夜姑娘,是吹元的救命恩人,她的东西不属于海龙窟。”言子珏无感情的陈述道。见大家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眼神一转,放在桌上的手掌下,结出了一层寒霜,然后整个桌子上都铺了一层银霜。语气越加的凌厉道,“我不是在给你们解释,而只是通知。”
“呵呵!”白书行意味不明的笑出声,但是并没有插话,看着身边从进来开始就不断放冷气北零天,眼珠子一转,突然又出声道,“其实,紫夜的天魔果,她已经允许你们抢了。”
北零天冷冷的看了一眼白书行,让白书行的背有一瞬的僵硬。默默看着言子珏冰冷的语气,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只是她的小手握紧,似乎在做什么决定。
“我什么时候答应的?”云紫夜白了一眼白书行,这家伙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言子珏才给他解围,他又出来拆台,真是看戏不怕台高家伙。
“难道你不同意,”白书行似乎疑惑的问,“可是零天告诉我你已经同意了啊!”
“什么?”他什么时候能代表自己做决定了,云紫夜有些郁闷的看了北零天一眼,可惜人家面无表情,看不出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是北零天多管闲事。可惜罪魁祸首是白书行。
“紫夜,有零天在,你不必担心。反正都是他惹出来的不是,你只管让他给你看着就是。”白书行好心的建议。北零天对白书行完全自导自演的行为,只是沉默,但是眼里却掩藏了一丝笑意。这些人竟然敢觊觎她的东西,那么有光明正大教训他们的机会,他何乐而不为。不过白书行的账,得再多记一笔。
“想要的,尽出手。”北零天忽然淡淡出声,“不过期间是伤是残,或者死无全尸,记得不要有怨言。”
语气森然,仿佛来自地狱的呼唤,听到的人,都激灵灵的打起了寒战,从心底冒起一股寒气,让人生出无限的怯意。白书行都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连君成莫名的搓了搓手臂,凑近白书行,“小书哥哥,你从哪找来的朋友,怎么仅仅寒着脸,都比子珏大哥发飙的时候还要来的恐怖。”
“哎!青梅竹马,我也不想要的。”白书行一副无奈状,一本正经的回道。北零天只是挑了挑眉,然后拉着云紫夜离开了决议堂。他们俩人是被白书行领来的,纯粹的就是想要让他们拉进这趟浑水,不过这对北零天来说只是过家家的游戏,跟那个朝堂比起来,不值一提。只当无聊的消遣罢!而且就算他作为王爷他也是不能随便揍属下的,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动动筋骨也不错,至从炼狱洞出来后,他觉得他身上的毒似乎已经全解了。而且身体上明显的变化,让他很想试试现在的身体,到底与之前有多大的不同。
“既然,天魔果的主人都同意了,子珏就不要多此一举再阻止了吧!”曲木道。曲木听了北零天的话,虽然眼里也有惧意,但是看着北零天年轻的脸,还是忍不住的贪婪。
言子珏没有想到曲木竟然还执迷不悟,白书行带过来的人岂会是简单的人物,那一身的气势,远远在他之上,那就是一个天生的王者,注定是那种站在巅峰的存在。他是看出来了,云紫夜对于那个北零天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似乎把云紫夜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一般护在了他的羽翼里。他是不会允许任人觊觎属于她的东西的。如果真有人敢去夺云紫夜的天魔果,肯怕不会有三个选择,而是一个选择死,希望曲木不要不知死活。
“那君成的天魔果,要怎么处理?”江祖突然又问道。
“不是说好了按照扶春大哥的提议吗?”汤重出声。
“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没有人问一下我的意见?”连君成略皱着眉问道。
“君成,虽然天魔果是你得到的,但是这样的东西都是通过诀议堂处理的。”曲木道。
“我似乎也是诀议堂的一员,莫非我没有了说话的权利?”连君成难得严肃着表情,虽然自己对这个位置无所谓,大小事宜的决定,他从来不参与,大家也都默许了他的行为,当他可有可无。连君成走到那个位置上坐下,他有多久没有坐它了,以为不会有自己再来坐的那一天,因为他觉得反正自己不喜欢,也不擅长出谋划策,不如让给其他人来出力,没有想到倒是没有来得及。
“诀议堂的一员?”曲木再次嘲讽的接话,“你何时参加过会议,或者你参加过几次会议,在这个位置上你起过什么作用,来了也不过打打瞌睡,你一向都是不负责的。怎么突然要说话了,怕是你只是自私的不想将天魔果贡献给海龙窟的伙伴吧!”
“你!”连君成气节,以前他确实是这样的,所以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