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说下来便下来:“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如此蛮横,打了我送的礼物不说,还”
一瞧她那受伤的左手,萧敬止这一次竟愣住了。没了以往的关怀备至,仿若伤在己身。他这一次竟需要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应有的状态。
“这是她伤的?怎么会?”
未曾想过萧敬止会如此说,燕怀玉一时间也乱了阵脚:“你不信是她所为?还是说你”
燕怀玉的一双水眸,仿若清泉一般,也就是弹指间汹涌而出。萧敬止自知自己失态,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本能在听见燕怀玉所说之时,他不愿意相信孟玉臻会如此做。
可眼前的燕怀玉对他用处极大,毫不犹豫愤恼道:“怎么会这般歹毒!”
话锋愤恼的急转,令燕怀玉也是一诧。转而很是不明:“什么意思?”
只见萧敬止满心满眼的心疼,轻轻的拉起她那受伤的左手:“以往只听说她蛮横无礼,竟没想过是如此歹毒之人!”
话音刚落,燕怀玉就见萧敬止一滴滴清泪滚落,全然砸在她左手那纱布之上。
这就对了,从相识起,每一次她受伤,他哭的比她还厉害。
悄悄的燕怀玉微微一笑,转而便委屈道:“别这么说她,毕竟她有太后做主,而我有什么?也不过就有个掌管几十万大军的父亲而已。”
这几十万大军直听得萧敬止微微挑眉,这便脸上挂泪的微微抬眸:“听闻你哥哥重病,现如今可好些了?”
“你知道的,哪里那么容易好!”想着他刚刚见孟玉臻的神色,燕怀玉知道必须把握机会:“爹爹已经不寄希望于哥哥了,若三皇子有心,爹爹亦有心帮持。”
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可以往每次都会激动的赶忙应是的萧敬止,这次竟然只是温厚浅笑。
自从入京,燕怀玉便知道这京中没有大官,只有一个比一个大的官儿。
这就献好吐口:“北境据说三分之一失守,多的是士兵奔逃,若三皇子与父亲一心,拿下个北境不是不可以!”
一说起北境,这么一块大肉,谁人不想?可深知北境境况的三皇子,这次并未能顺着她的话来,直接吐口道:“北境情况复杂,据说已有难民朝都城而来,怀玉当劝将军,莫要再管北境之事。”
说着,便赶忙关怀道:“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这一刻,燕怀玉瞧着萧敬止,明明还是那张容颜,对她也是无微不至,可总觉得哪里变了!
心下疑惑却也不知哪里变了,只能顺着他的搀扶一步步朝自家府邸而去。
孟玉臻回府特意问了门房,发现自己的父亲还未回府,心中便记下了。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孟玉臻将凌嬷嬷叫了进来。
凌嬷嬷是一如既往的贴心,进屋以后就没有闲着,被褥先是铺平,接着便一点点缓缓熨烫。
孟玉臻就站在一侧瞧着她的手法,无论怎么看,也不当是一个从粗使院出来的嬷嬷。
摸着被熨烫微热的褥子,孟玉臻轻轻吐口:“嬷嬷的手法好特别,一般寻常人家也不见得会嬷嬷这般匀整平稳的熨烫。”
“小姐好眼力,这鎏金九转香薰炉,熨烫褥子最好,带着香味受热也快也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