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这一点,孟玉臻干脆笑着看向那孟娴美:“我不过是顶着个嫡出的名头而已,不像妹妹十几个奴婢随时伺候着。这夜间饿了也只能自己去做些吃食,却不小心引燃了厨房。”
说着呢,这就微微抹泪。吕尚玲赶忙过来安抚孟玉臻,气不过还不忘加上一句:“亏了妹妹引燃了厨房,有的是人证物证,不然,昨夜定然是要被人污了名声。”
这话明显就是针对孟娴美,即便不针对她,她还是要泪眼盈盈。只见她这就迎上孟玉臻:“我们姐妹一道出的家门,自当要互相照应,你自幼丧母,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多照顾你一些,我这眼里谁人都可以没有,却不能没有你!”
情真意切的话引得众人听了一阵鸡皮疙瘩,这是走入了心里的悸动。唯独孟玉臻,前世如此这种话她不知听了多少,这也是她们惯会的伎俩。
努力的塑造自身的光辉无私形象,来衬托孟玉臻是有多不堪。
“我知道姨娘的苦心!”孟玉臻说着就拉住孟娴美的手,学着她的样子眸中灼灼:“我这刚从边境回来,什么也不懂,是姨娘分了箬竹等人去我院中服侍。”
孟玉臻的那声姨娘,可算是告诉众人谁才当是主位!她孟娴美再是优秀,也是庶出。她再是不堪,那也是嫡出的位分。
因为只有将嫡庶理顺了,众人才会知道,谁才是那颠倒伦常无尊无卑之人。
怎么也没有想到孟娴美会提这件事儿,就是孟立坤本在一侧也是一滞。发现隐隐有人议论,他这就站起身:“呵,二妹,你可别忘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就等着他说话呢,孟玉臻回眸瞬间,一滴泪水正巧从眸中滚落,更显得她就是那悲戚的勇士:“如此说,箬竹当与二哥最近!”
可不是,昨夜谁能有孟立坤离箬竹更近的!
此言一落,就慌若是一道道炸雷,而有些东西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慢慢改变。
大皇子瞧着孟玉臻孑然一身傲然悲戚的在众人之前游刃有余,眸中在此刻迸射出极尽欣赏的神色。
旋即就站出来直接道:“行了,行了,孟公子也是翩翩君子,何故与女儿家计较这许多!”大皇子说着,便走上前来。
这就抱拳一礼:“既然孟小姐的坐席脏了,若是不弃我那还有空位!”
看似在向着孟娴美兄妹,实际他已经用行动站孟玉臻。而孟玉臻在此刻也表态了,愿意与大皇子一并落座。
许是今日本就不太平,就在太子准备站出来之时,一小厮急急而来一阵耳语,太子根本就不可能顾及那许多,起身就离开了宴席。
孟娴美只想着如何找回场子,所以这就欲寻太子帮衬,这才发现太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席。索性她这就将目光看向三皇子。
“不知皇子可否赏光与小妹珍儿合奏一曲!”她笑的惑人,三皇子一下便陷入其中,须臾才找回神志,望了一眼她的鞋子,已经换了最为轻便的三层软底鞋,想来是要跳舞的。
这就笑着起身一礼:“那在下有一请,不知当讲否!”
望了望已经在那尴尬半晌的孟娴美,她很是柔和一笑:“若能为五妹完成这一曲,小女什么条件都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