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这点好,有股倔强不服输的脾气,只要他敢答应你的事情,那他就一定敢去做。
输了就认命,换好军装后就跟突击队士兵一起训练了,刚才他和士兵对打的时候,也不完全是处于下风,二人也是你来我往的,那士兵也没少挨揍,但明显抗击打能力要比他强,这就是二人不同之处了。
庆阳要是拿把刀,肯定能宰了刚才那个士兵,但要是赤手空拳,他的力量根本就不够看,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单薄。
他打对方五六拳人家都没倒下,而对方给他一拳就懵逼了,整个人直接趴下了,森林要是再不练练他,就这身体遇到麻烦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庆阳就跟条死狗一样,耷拉个舌头在队伍的最后面打狼,跑那两步道就跟八十岁的老头子一样呵斥带喘的,有好几次趴地下都差点爬不起来。
等到晚上训练结束后,庆阳已经累的不成人样了,靠在树底下是哇哇吐水,小脸真是惨白惨白的啊。
缅北的夏天本来就热,他这常年不锻炼的身体根本就吃不消,起码得训练一个月后才能慢慢适应。
“哎呀卧槽,我不行了林哥,你干脆弄死我得了,我真扛不住了。”
森林拍拍他肩膀笑道:“明天继续,坚持一段时间就好了,这些士兵一开始身体还不如你呢,现在不都被我给操练出来了吗?”
庆阳长叹一声,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了。
庆阳在邦瓦联军训练到第三天的时候,下午四点刚过,巴赖的电话打了过来,说重炮的钱进账了,但是只有两百万,比森林要求的整整少了六百万。
“林哥,要不要处理了他?”
“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我再打电话试试,我一定会把钱给你凑齐的。”
电话里传来了重炮绝望的喊声,还有大蚂蝗发疯一般的笑声:“哈哈没用的,你我都得死啊,他是不会留活口的,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哈哈”
“你他妈给我闭嘴!”
电话一端传来一声重击,以及老红的怒骂声。
“先别动他们,我这就回去!”
森林挂断电话,招呼庆阳上车就往拉勐北山赶去。
四十分钟左右,森林回到了北山的逼单房,老红和巴赖正在门口等他呢。
二人一下车,巴赖就叼着烟走上前道:“林哥,我看老炮是拿不出啥钱了,这二百万还是他大老婆给拿的,他小老婆是一分钱都没掏,后来再打电话干脆都不接了。”
“卧槽,这么复杂吗?这又大老婆又小老婆的,几个意思啊?”庆阳在旁边问道。
老红插话道:“这事依我看啊,是他小老婆根本就不想给他拿这笔钱”
从老红口中得知,重炮虽然是华国人,但他十几岁就在缅北混社会了,他第一个老婆是拉勐华裔人,也就是大蚂蝗的亲妹妹,两人之间还有一个女儿,目前就住在景东一带。
而他第二个老婆是他成名后认识的,比他小将近二十岁,两人之间有一个儿子,这女的不是缅北华裔,更不是当地人的,而是地地道道的华国人,是那女的来这边赌博,二人就这么扯上了,据说这女人很有姿色,重炮见她第一眼就被迷住了。
他平时都是和小老婆住在一起,大老婆几乎都不联系了,只是每个月都会给大老婆和孩子一笔钱,剩下的钱都交给小老婆来搭理了,当然了,小老婆的钱给的也比较多,毕竟二人之间还有一个儿子,但眼下这个小老婆显然是不想管他了。
“卧槽,这老瘪犊子可以啊,玩的挺花花啊。”
庆阳气急败坏的骂道:“他妈的,老子这么帅到现在一个女人都没有,这狗崽子居然有两个媳妇,不行,这口气老子咽不下去,我非干他一顿不可。”
他抓起地上的板砖就要进逼单房,老红一把将他拦住:“别别别阳哥,消消气消消气,将来你会有三个老婆的。”
“啊?真滴吗?”
庆阳拎着板砖看着他,老红尴尬一笑:“那必须的,咱阳哥是谁啊,对不巴赖?”
“对对对,阳哥何止找三个老婆,那最少得找十个啊。”巴赖更能扯,直接给他忽悠上天了。
庆阳还挺满足,甩手扔掉板砖道:“行!看在我将来能找到十个老婆的情面上,小爷暂且放他一马。”
森林没搭理呼呼的庆阳,拉开门就走进了逼单房。
重炮一见到他,当下跪地下求饶道:“林哥,林爷,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他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曾经的孟卡黑势力大哥,如今却哭的跟条狗一样,这就是人性啊,越是这种有钱有势的人,面对死亡的时候也就越恐惧。
森林掏出自己的手机仍了过去:“给你小老婆打电话!”
重炮接过手机是哆里哆嗦的拨通了电话,响了几声后,电话里传来一个妩媚的女人声音。
“谁啊?”
“小婷,是我啊小婷!”
这女人在电话里沉闷了几秒钟,突然不耐烦道:“我说炮哥,你真是不死心啊,不是跟你说别再打电话了吗?”
“我求你帮帮我,你给我拿出600万,我不想死在这啊。”重炮是真急了,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小婷冷冷一笑:“我拜托你长点脑子好不好,就算我把钱给你了,他们也会杀你的,再说了,我上哪给你偷600万去啊。”
“卧槽你娘啊,你他妈说什么呢?我每个月给你那么多钱,600万你拿不出来吗?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我们夫妻一场,你也不想看着我死吧?”
“我是很想帮你,但真无能为力啊,600万给你拿出去,我和儿子喝西北风啊?而且就算我拿钱了,他们肯定也不会放过你的,炮哥啊,你就做好最坏的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