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剑入胸膛,刘秀忽然手腕转动,奋力上扬,朱鲔的外衫等是被斩下来一半。
“你走吧!”片刻后,刘秀轻声道。
朱鲔立即睁开眼睛,但见自己只是外衫被斩坏了而已,忐忑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但是刘秀的这般举动,的确让人有些不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可是杀了你的大哥!”
刘秀回身来到刘演的墓碑前淡淡的道,“就算是杀了你,我大哥也无法复生,我们这样打打杀杀的永远是无休止的,这样下去难道不累吗?”话到此处,转过头来看着朱鲔。
听此言,朱鲔心中不由得很是愧疚,低下头许久都不曾开口。
片刻后,刘秀将剑扔给邓禹,仰头长叹一声,“你走吧,我们之间的夙愿也就在刚才的那一剑之下了断了,日后我们再在战场之上相见之时,我不会手下留情的!”言罢,迈步走掉了,邓禹、吴汉都赶忙紧随其后离开了。
看着刘秀离开的背影,朱鲔心中满是愧疚,想不到他竟然会这般做,而当初他却百般刁难与他,相比之下,自己显得是那样不堪他在刘演的墓碑前伫立了很久方才离开。
他们两个人的恩怨算是了解了,不过刘秀与刘玄的恩怨却并未终止他将刘玄的行踪尽数告诉给樊崇,樊崇倒也未曾多想,一路派人星夜追赶,终于在高陵,由当地都尉严本将其发现并最终进行围堵,最终走投无路之下,刘玄只能答应投降樊崇,而前来受降的则是右大司马谢禄。
受了降,刘玄就成了战俘,不过他还是要将皇帝的传国玉玺交出来,故他在被带回长安后,便被带到长乐宫前往面见赤眉军的皇帝,十五岁的刘盆子。
“败军之主刘玄叩见陛下!”刘玄来到刘盆子的跟前慌忙下跪原本她还是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想不到如今要沦落到与他人下跪,心中虽有不甘,但是也是别无他法。
刘盆子道,“免礼吧!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一定很是辛苦吧?”虽说刘盆子做了皇帝,但也只不过是个躯壳而已,毕竟他大字不识的一箩筐,且又不懂得政事,一切事物皆由樊崇、徐宣及谢禄等人辅佐。
刘玄恭恭敬敬的道,“多谢陛下挂念……”没待他继续说下去,一旁的樊崇朗声道,“刘玄,如今你已经我们的俘虏,这什么该交什么该给的东西是不是还没有做啊?”
闻言,刘玄当即明白他这意思自然是想要那传国玉玺遂当即从身旁随从的身边取过玉玺,然后恭恭敬敬的捧在手中后,慢慢的朝刘盆子走了过去。
待来到高台之上,原本心中甚是喜悦的樊崇刚要伸手去接,却不成想刘玄竟然径直的走向了刘盆子,来到其跟前后,毕恭毕敬的跪了下来盛给了刘盆子。至于那刘盆子并不知这东西是作何之用,只是觉得模样有些奇特,便立即接了过来拿在手中八万,不成想这下可是登时惹怒了樊崇,“刘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在朝堂之上没有皇上的允许就公然靠近,难道你是想造反吗?”
由于平素总是自己来到这个位置,故刘玄已然形成了习惯,忘了如今他已然是阶下囚,“樊大人息怒,我……我没有……”待他刚意识到这个问题,樊崇立即又是大喝一声,“来人,将这个想要弑君夺位的逆贼刘玄给我抓起来!”随着他一声号令,立即从两侧的侧殿当中冲出来许多的禁卫并冲向了高台之上,将站立其上的刘玄顿时按倒在地,这不禁也让正在把玩玉玺的刘盆子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