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东盯着这位少年,疑惑道:“小子,刚才这句话是你讲的?”
那少年应道:“没错,正是我讲的。本少爷今天不但要骂你们,而且还要教训你们,让你们长点儿记性,以后要学会如何好好说话和做人!”
“哈哈!你要教训我们‘疆南三鬼’?邬东轻蔑地看了少年一眼,转头对邬南、邬西笑道:“老二、老三,你们听到没有?这个小子说要教训我们。你们有没有见过这般狂妄的人?”
自这个少年跃上擂台以来,邬南两只贼亮贼亮的眼睛就一直滴溜溜地瞅个不停,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他,可瞧来瞧去,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特别之处,此时听大哥这么一问,于是嘿嘿笑道:“大哥,比这小子狂妄的人,我们可见得多了,最后还不都是被咱们哥仨打得满地找牙吗?”
邬西附和道:“大哥,别和这小子费什么唇舌,我们将他打回娘胎去!”言罢,铁爪疾伸,就来抓少年的肩头。
少年肩膀一缩,人已像鲤鱼般滑了开去。邬西一着不中,又要扑来,裁判连忙伸手将他挡住,说道:“莫急!莫急!我还没有登记他的名字。”
邬西对裁判瞪眼骂道:“这小子在我手下十招都过不了,还需要登记什么名子?”口中说话,手下却没有闲着,一拳向少年面目挥去。
少年好似根本没有看见,回首对裁判道:“军爷,您让开点,小心伤着您。”
转瞬邬西拳头已到他的面前,在这电光火石般间,少年倏地右手疾出,抓住邬西拳头一握,只听咯的一声碎响,邬西右手五指顿时被捏成粉碎性骨折,痛得哇哇直叫。
“大言不惭!说别人过不了他的十招,没料到自己却过不了人家的一招!”裁判还未走出三步,便听见邬西的叫声传来,立即转过头去,一眼看到他那副狼狈的样子,低头暗笑。
伯轩见少年出手干净利落,一招致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欢喜,招手叫来裁判,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裁判点头退下。
台下众英雄原本就很讨厌“疆南三鬼”,此时见少年一招便将邬西五指捏碎,都开心地大声喊了起来:
“打得好!”
“打得好!”
……
贺岩、贺冰兄妹俩原本有点担心少年不是“疆南三鬼”的对手,现见他在一招之内就捏碎了邬西的五指,均放下心来。
贺岩笑道:“不知是谁家的少年,武功竟是如此之好!等他打完擂,我去结识一下。”
贺冰笑道:“哥哥,他的武功虽好,可与咱们大哥相比,还是差了一截。十七公主非大哥莫属!”
贺岩也笑着回道:“妹妹,这是自然!”
且说邬东、邬南见少年在一招之内便将三弟的五指捏碎,大吃一惊,立即跳将过来,将他一前一后拦住。
邬东用月牙弯刀指着少年,喝道:“谁家小子?报上名来!”
少年双手抱腰,冷冷笑道:“要给你三弟报仇吗?现在就报。想打听我的名子,本少爷偏不告诉你!”
邬东嘿嘿笑道:“小子,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怎么能通知到你家里的人为你收尸呢?”
少年正色道:“埋骨何须桑梓地?这个就不劳你们费心了,倒是你们三个小鬼,此去疆南数千公里,恐怕尸体还没送到家,都已经腐烂成一滩臭水了!哈哈!”
邬东被一下激怒,一张丑脸顿时涨得满面通红,喝道:“好狂的少年!今天我要让你知道咱们‘疆南三鬼’的厉害!”言罢,月牙弯刀挥出,向少年颈项划来。邬南见大哥已经出手,铁爪疾出,去抓少年的背心。
少年微微一笑,站在原地不动。待月牙弯刀和铁爪快到身前,突然向后一退,左手一把抓起邬南的铁爪去挡邬东的月牙弯刀。只听当的一声,刀、爪相交,迸出一串火星。
邬东右手被震得虎口发麻,弯刀差点拿捏不住,心下暗惊:这小子如此年少,怎能有这么好的武功?于是再也不敢大意,月牙弯刀一抖,舞起一朵莲花,向少年卷去。
邬南右手手腕被少年捏得生痛,却来不及用左手去捏摸一下,手中铁链抖动,铁爪舞出一个圆环,向少年身后罩来。
二人一前一后将少年围在中间,步步紧逼,招招凶狠。少年知其厉害,呛的一声,拔出了腰间佩刀--只见金光四射,耀眼夺目,原来是一把二尺来长的金刀。
擂台下顿时骚动起来。大家虽不知道少年是何身份,但仅凭这把金刀,就可断定他非富即贵。
贺冰扬起一张俏脸问贺岩道:“哥哥,没料到这位少年,竟还是一位富家公子!”
贺岩笑道:“他富就算了,却还有这么好的武功!真是有趣极了!待看看他用的是何门何派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