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臣妾险些就没命了……”苏瑶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她紧紧抓住皇上的衣袖，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爱妃莫怕，有朕在，谁敢伤害你？”皇上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着，那宠溺的神情，深深刺痛了我的眼。

苏瑶抬起那张我见犹怜的脸，泪眼朦胧地看向我，声音颤抖：“是……是邓姐姐，她嫉妒皇上您宠幸臣妾，所以……所以就……”

“苏妃娘娘慎言！”我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寒意，“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推你下水的？”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一个尖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我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苏瑶的贴身宫女翠儿，“当时奴婢就站在苏妃娘娘身后，亲眼看到邓姐姐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把娘娘推下了水！”

“你胡说！”锦瑟忍不住了，站出来指着翠儿怒斥道，“分明是你家娘娘自己不小心跌落水中的，与我家主子何干？你这是血口喷人！”

“放肆！”皇后的嬷嬷厉声呵斥道，“这里哪有你一个奴婢说话的份？！”

锦瑟被吓得不敢再言语，委屈地躲在我身后，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皇上，臣妾冤枉啊！”我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仰头看着皇上，却发现他的目光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臣妾从未想过要伤害任何人，更不可能去害苏妃娘娘。还请皇上明察！”

我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却显得那么无力。

苏瑶还在低声啜泣，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上看着苏瑶，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他缓缓转头，看向我的目光中，却满是失望与愤怒……

“邓婉兮，”他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冰，让我如坠冰窖，“你可知罪？！”

“皇上，臣妾冤枉啊！”我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声音嘶哑，却唤不回他一丝一毫的怜悯。他看着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罪人。

他将苏瑶轻轻扶起，心疼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柔声问道：“爱妃，你告诉朕，到底怎么回事？可有人证？”

苏瑶泪眼朦胧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娇俏可人，分明是淬了毒的利刃，直直地刺向我。“皇上，臣妾自知出身低微，入宫以来，一直谨小慎微，从未有过非分之想。今日之事，臣妾实在不知该如何启齿……”她欲言又止，更加激起了皇上的保护欲。

“爱妃但说无妨，朕为你做主！”

“臣妾……臣妾只是听闻，邓姐姐她……她似乎对皇上您……”苏瑶说到此处，像是难以启齿般，低下头去，声音细若蚊蝇，“她似乎对皇上您一直心存怨怼，觉得是皇上您将她冷落宫中……”

“住口！”我再也无法忍受这莫须有的指控，猛地站起身来，“苏瑶，你不要血口喷人！我邓婉兮行得正坐得直，从未有过半分怨恨皇上的心思！更不要说加害于你！”

“大胆！”皇后的嬷嬷厉声呵斥道，“见了皇上还不下跪！你眼里可还有规矩！”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翻涌的情绪，再次跪倒在地，“皇上，臣妾所说句句属实！臣妾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后宫之事，还请皇上明察！”

“明察？”皇上怒极反笑，猛地将桌上的茶盏拂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邓婉兮，你真当朕不知道你心中所想吗？你妒忌苏妃得宠，所以才痛下杀手！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得过朕的眼睛吗？”

“皇上，您在说什么？臣妾不明白……”我心中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做的那些事？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狡辩！”皇上指着我，怒不可遏，“朕念在你父亲为国捐躯的份上，才对你格外开恩，将你安置在冷宫，不予追究！可你呢？非但不知悔改，竟然还变本加厉，残害妃嫔！你真当朕不敢治你的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