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钟鼓齐鸣,肃穆的仪仗队排列在宫门前,宛若一道庄严的屏障。禁卫森严,金盔银甲在阳光下闪烁出肃杀的光芒,四周静谧得只听见丝丝风声,衬得一切愈发隆重而神圣。朱红的宫门缓缓开启,一队身穿深紫色长袍的太监托着金丝绣龙的明黄色锦盒,步履轻缓,朝朱慈炯所住的宫舍的方向缓缓而来。朱慈炯是崇祯五年出生,今年崇祯十六年,恰好是十一岁,还未开府,所以还住在紫禁城宫内,不过因为是三子,虽然也是嫡出,但也只能住在太子东宫毓庆宫旁边的景阳宫内。
宫门大开,朱慈炯昏头昏脑地早已在众人簇拥下跪迎在殿前,殿内侍候的宫女太监们低头恭立,屏息凝神。额头微垂,神情肃穆不苟。
忽然,宫墙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稳重而有力,领头的司礼监太监步履沉稳,身着一袭绣有飞龙纹样的紫色长袍,腰间佩戴着玉坠,步伐轻巧却不失威严。瘦削的面庞在微光中透着一股寒意,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扫视四周时,空气中似乎带了丝凛冽的凉意,每一步似乎都带着隐隐的威势。众人心头一紧,迅速低头——那是掌司礼监兼东厂提督曹化淳,奉旨传诏而来。
曹公公进到宫内,走到殿前,便有小太监恭敬地将明黄色的金盒呈上,只见他双手捧起,从容地揭开锦布,取出诏书,一道明黄色的圣旨在手中展开,赫然写满了皇恩浩荡的封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他尖细却响亮的嗓音在宫中回荡,字字掷地有声,令每个人心中一震,不敢怠慢。传旨过程中,曹公公的表情始终淡然,既没有半点恃宠而骄之态,也没有一丝怯意,仿佛这旨意本身便代表了皇帝的威严,而他不过是那威严的化身。那声音仿佛自深邃的乾清宫大殿间传来,带着无可置疑的威严和冷峻,回荡在宫中每一个角落。周围的太监宫女皆屏息肃立,低头不语,唯恐稍有冒犯。
”。。。朕深知宗室之重,愿安邦立制。。。。今特敕封吾子朱慈炯,赐封定王,食邑安阳,以显荣宠。淬励将来,上下交修,用回天意,总督总理,遍告行间,仰体朕心,共救民命。。。愿尔明心秉公,恤民安居,辅佐朕之江山稳固,佑社稷万年,绵延不绝。钦此—“
诏书宣完,众人皆伏地叩首,各自心中暗自揣摩皇上的旨意。此时的曹公公微微抬头,目光冷淡地扫过伏地的众人,轻轻一挥手,那镶金的旨盒“啪”地一声合上,清脆而坚定,仿佛为这份圣旨加上了一个无形的锁链。曹公公双手将诏书捧到朱慈炯面前,后退一步,恭敬地垂首而立。
朱慈炯心中奇怪,不是说掌司礼监兼东厂提督曹化淳权倾朝野,为人倨傲,怎么如此谦恭,但这时也顾不得多想,还是双手颤抖地接过诏书,面容中既有恭敬,又带着一丝难掩的激动。
”不差啊,开局就是一个亲王啊。。。“
演戏扮全套,这时候可千万不能露了马脚,朱慈炯按照记忆中礼部教授的受封礼仪,抬眼望向宫城的方向,目光沉静而坚定,随后深深叩首,口中虔诚地念道:“臣儿不负圣恩,必将忠心护国。”
传旨完毕,边上的随侍的太监早有准备,托过一个托盘,里面盖头下是五十两白银,曹化淳面色平淡,却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似乎颇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