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参与(1 / 2)刑侦世界,警花本色首页

萧明东,土生土长的开城人,自幼便怀揣着对正义的无限向往。长大后毅然决然报考警校,因成绩优异,又到公安大学深造三年,不仅为他奠定了坚实的法律基础,更让他在犯罪心理学的领域里深耕细作,终成一方大家。二十五岁那年,他穿上警服,踏上了守护一方安宁的征途,与顾长清、赵天虎并肩作战,被誉为“开城三剑”,剑指罪恶,所向披靡。

他们的巅峰之战:7-19银行大劫案。时间回溯至十年前,开城上空笼罩着一层阴霾。7月19日,一场震惊全城的银行大劫案打破了往日的宁静。犯罪分子手段狡猾残忍,枪杀数人,劫巨款潜逃,现场几乎未留下任何线索,案件一时陷入僵局。然而,萧明东凭借其对犯罪心理的敏锐洞察,抽丝剥茧,逐步揭开了罪犯的神秘面纱。他深入罪犯的心理世界,预测其行为模式,历经数月追查,最终成功破获此案,挽回了巨额经济损失,更重要的是,他让正义的光芒穿透了黑暗,照亮了人心。而此后的辉煌延续,无数大案要案的幕后英雄与萧明东的名字密不可分。他仿佛拥有一种魔力,无论面对多么复杂棘手的案件,总能找到那条通往真相的隐秘路径。从错综复杂的连环杀人案,到精心策划的经济犯罪,萧明东以其独到的犯罪心理学分析,一次次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维护了社会的公平正义。他的每一次成功,都是对犯罪分子的有力震慑,也是对正义力量的坚定捍卫。

荣誉加身——萧明东从警以来的卓越贡献,不仅赢得了民众的广泛赞誉,更在业界收获了极高的评价与肯定。他的名字和照片频繁出现在报纸的头条新闻中,成为了正义的代名词。最终,他因出色的工作表现被调至省厅,特聘为刑侦专家,继续在更广阔的舞台上发光发热,为打击犯罪、维护社会稳定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然而,传奇之所以引人入胜,不仅在于其表面的辉煌与荣耀,更在于背后一个女人的默默付出与支持。直到有一天,那个女人香消玉殒,被病魔夺走宝贵的生命,令萧明东痛不欲生。

随之不久,传奇人物萧明东忽然辞去工作,离开了警察队伍,从此人间蒸发,只有当年老友顾长清知道萧明东人在何处,却一直不敢叨扰。

夜色如墨,缓缓铺满了开城的每一个角落,嘉阳路商业区依旧灯火辉煌,一派繁华景象。而在这繁华的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孤独与哀伤。陈夏独自坐在车内,车窗半掩,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却也让她的内心世界更加清晰可见。她手中拿着一条心形吊坠,在昏暗的车内散发出微弱而坚定的光芒。轻轻掀开吊坠,一张泛黄的小照片映入眼帘——那是她与姐姐陈柔的青春记忆,一对双胞胎姐妹,笑靥如花,紧紧相依。那时的她们,无忧无虑,以为世界尽在掌握之中。但时光荏苒,物是人非,如今只有陈夏一人,在这漫长的夜色中,默默思念着那个永远不会再回来的身影。

陈夏的泪水在不经意间滑过脸颊,也滴落在她那颗被思念与怨恨交织的心上。她想念姐姐,那是源自血脉相连、不可分割的亲情,她怨恨姐夫萧明东,那个在警界声名显赫,却在她心中永远无法释怀的男人。如果他能多一些时间陪伴陈柔,或许就能更早地发现陈柔的病情,改写命运的轨迹。但现实是残酷的,萧明东的忙碌与不顾家,成了她心中无法抹去的痛。

但是深究之下,陈夏内心的复杂远不止于此。她并非真的怨恨萧明东,毕竟他也有着自己的使命与责任。陈夏那份怨气更像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对失去亲人的无力感的一种宣泄。她怨恨的,或许更多是自己,为何在姐姐最需要的时候,没能够陪在她身边。

夜色中,陈夏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她不禁开始思考,命运为何如此弄人?为何要让如此相爱的姐妹天人永隔?为何要让一个本应幸福美满的家庭,承受如此沉重的打击?

这些问题,不仅仅是陈夏一个人的困惑,也是许多人在面对生死离别时共同的疑问。它们触动了人心最柔软的部分,引发了关于爱、责任、命运与选择的深刻讨论。

诊所内,顾长清开始和萧明东叙旧,刻意避开往事,担心萧明东还没有走出悲伤。

“明东,你这诊所……好像不太景气啊?”说着,顾长清四处环视几眼,屋内空间狭小,也没个风扇,与其说是心理诊所,不如说是个书屋,那书柜上的书都摆满了。

“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根本没指望它挣钱。”萧明东一脸苦笑,话音一顿,又问,“顾局,你可是大忙人,今晚特地来我这儿,肯定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儿直说好了,咱们之间不用拐弯抹角。”

“呵呵……还是瞒不住你呀!”顾长清干笑几声,觉得难以启齿,生怕萧明东不肯帮忙。当初,萧明东从省厅辞职走人,多少省厅领导都没拦住,那真是铁了心归隐田园。

“是不是……碰到难办的案子了。”萧明东的直觉相当敏锐,顾长清一进来,他就已经洞察先机了。

“不瞒你说,我们南阳区刑警队昨天接了个杀人案,案发地在大马乡下洼子村……”顾长清娓娓道来,把下洼子村杀人案整个细节说的清清楚楚。却是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口都说干了,幸好手里有瓶水,说完之后喝下去半瓶,目光却紧盯着萧明东的脸庞。

“想让我帮忙?”萧明东直截了当的问,绕开了案子。

“就是请你……指点指点。”顾长清勉强的笑着,心里七上八下的,萧明东如果一口回绝,他这趟就算白来了。

“顾局,咱们是朋友吗?”

“当然是。”

“好吧,那我不多说了,我以朋友的名义帮你参谋参谋。明天……我得亲自去现场看看,能行吗?”

“瞧你说的,这有什么不行的。真是麻烦你了,等案子破了,我请你喝酒!到我家去喝!”顾长清乐的眉开眼笑,喜形于色。他厚着脸皮来找萧明东帮忙,也不全是为了破案,案子是一定要破的,即使不找萧明东,迟早也能破了,无非是耗费些时间。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想借机让萧明东重操旧业,否则萧明东的后半辈子就彻底颓废了。这才多长时间不见,萧明东都变成什么样了,不修边幅,胡子拉碴,面容焦脆,二目无光,长此下去就得走他前边。要知道,萧明东才三十七岁,比顾长清小了整整十岁,可萧明东现在给人的感觉是暮气沉沉,两鬓花白,连胡子茬儿都见白的了。别说熟人见了不敢认,亲人见了也未必敢认!

以前的萧明东年轻有为,气宇轩昂,看上去稳重成熟,气质儒雅,虽然也留着中短发,但层次分明,连鬓络腮的胡须只有些青茬儿,几乎天天刮,相当的有范儿,非常有男人味儿。现如今,物是人非,还哪有什么男人味儿,倒是有一身馊味儿,多少天没洗澡了似的。

“好,我到时候作陪!”唐岳厚着脸皮接过话茬儿,兴奋的合不拢嘴,有萧明东这么大的腕儿参与破案,这案子不就是小菜一碟,分分钟搞定的事儿。

“哪都有你!明天你们商量一下,谁陪着去案发现场?”顾长清白了眼唐岳,故意说给萧明东听。他知道萧明东和陈夏的关系闹的不愉快,甚至是很僵。如果让陈夏陪着去,姐夫和小姨子都容易打起来。但之所以让陈夏今晚一起过来,亦是提前打声招呼,免得明儿萧明东突然去了刑警队,陈夏措手不及,没有心理准备。

“顾局,这还用问吗,肯定是我陪着去啊!我了解情况,就是……要辛苦萧老师了,去下洼子村的路太难走,咱能不能跟经侦借辆越野车,底盘高,减震好,开上那条破路如履平地……”唐岳差点说跑题,又惦记上经侦的越野车了。

经侦查的都是走私,赌博、诈骗,伪钞这类经济案子,涉案金额巨大,所以案子破了奖金多,经费充足,待遇要比刑侦好,跑外勤开的车也上档次。反观刑侦这边就有点寒酸,车是旧的,办案经费也非常紧张,弄不好还得自掏腰包,跑外勤更是没早没晚,风吹日晒。但刑侦好比下象棋,经侦好比下围棋,但凡有点志向的警察都愿意下象棋,宁可吃苦遭罪,就为了一份正义的坚持。

言归正传,萧明东对唐岳说:“谁去都行,路不好走也没关系,我有越野车,可以开我的车。”

唐岳羡慕不已的用力点点头,应声说:“那行,就我陪你去。我还想跟你学两手呐。”

顾长清呵斥一声,“做菜啊,学两手?走吧,该回家吃饭了。”说着,顾长清起身欲走,又不忘叮嘱萧明东,“对了,你……小姨子现在是我徒弟,她那臭脾气你也清楚,你们都一家人,你是姐夫,让着她点。”

萧明东默默的点了下头,脸色不太好看,陈柔的葬礼那天,陈夏当着无数人的面,骂的萧明东很难堪,当时的陈夏情绪失控,谁劝都没用,自此之后,二人老死不相往来。萧明东倒是不记仇,反而是心中有愧,不然怎会辞掉工作,守着这么个破诊所,把自己关起来。他只是在想明天怎么面对陈夏,陈夏那张精致的脸孔与陈柔一模一样,也难免会让他心生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