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章 袭夜色(1 / 2)青山覆雪首页

于是冬苓和秦在锦打扫房间擦拭桌子,江洵心安理得的躺床上睡觉。

没过一会就听到有人往这边赶来的脚步声,冬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了门外。

只见一个眼睛小低鼻梁,皮肤还有些粗糙的男人站在门外往里面张望,待对上冬苓的视线时,立马嬉皮笑脸地进了门。

“小的是黄府的管家,名叫曾朋,方才诗禾姑娘同我说了几位的来历,小的立即赶来看看几位大人可还有什么缺的东西?您们尽管说,小的定会尽力满足几位大人的需求。”

这管家说话的时候虽是弓着腰,可那双眼睛却一直在两人间瞄来瞄去的,那眼神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质疑,尤其是看到冬苓的时候更是皱了下眉。

“咱们府中什么时候吃晚饭呀?”冬苓没有在意曾朋刚刚是如何打量她的,她只在意啥时候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

“小的已经安排人去厨房准备了,还需再等上半个时辰就能去前厅吃饭了。”

“你们当家的会一同用饭吗?”秦在锦问道。

“自然是一同的。”曾朋笑着回。

“那就好,我们这边目前没旁的什么事,也没什么缺的东西,被褥么也不用劳烦您再换新的了,将就着也能用的。”这话得意思就是你现在可以走了。

他听懂了秦在锦在言外之意,“那小的再去问问另外几位大人,如果后面想到有什么需要的您再通知我,小的就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秦在锦他们回复,就兀自离开了,听这声音是去了隔壁宋书岚的房间。

秦在锦看了眼蹲在那全神贯注擦凳子的冬苓,“他刚刚那眼神你看到了么?”

“看到了呀,他无非就是觉得我一个黄毛丫头年纪轻还没啥实力呗。”冬苓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擦的凳子,锃亮锃亮的简直是完美!

“你不生气啊?”

“嗯...生气和哭泣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如果宣泄情绪能让自己好受一些的话那应该尽情的发泄出来,可我对他给出的眼神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所以我犯不着儿生气,而且生气解决不了问题。”

是啊,对于一些人来说哭泣和生气往往都只是为了宣泄内心的情绪和委屈,并不是想要去切实的解决问题,毕竟没人疼的孩子就算哭的再大声也改变不了现状,只会无端的惹人烦。

“你家里人对你不好吗?”秦在锦不明白她为何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觉悟,难不成是环境养人?家里人欺负她?

“他们待我很好呀!”冬苓想都没想的就回道。

她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所以她从不在意旁人投来质疑的眼光,因为家人给了她足够的底气让她确信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是不如榜上前几名的人,她甚至没有正儿八经的独自完成几个任务,但这并不影响她今后的选择,换句话说,她觉得罗浮镇的任务并不难甚至是势在必得。

“要是我可能就生气了。”

“不气,我替锦哥儿揍他!”冬苓做了个打拳的动作。

“那敢情好呀,可要是洵哥气我,你还帮我揍他么?”

躺床上的江洵翻身往秦在锦这扔了个枕头,一旁的冬苓在枕头飞来之前迅速捏了个诀,让枕头在靠近秦在锦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等冬苓结印的手松开以后,枕头也随之落在了地上。

“我虽然不能帮你揍洵哥儿,但我能帮你挡伤害呀!”她抬头看向秦在锦,还是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还是那副得意的小表情,一看就是在等人夸她。

秦在锦本想抬手摸摸她的头,但又怕这么做有些唐突,最终对她比了个赞。

“起床吧洵儿,去前厅吃饭了。”秦在锦捡起枕头放在了床上。

江洵坐起来愣了一会才站起身,他从进这个院子以后就想睡觉了,本以为是这院子里有问题,可另外两人忙里忙外收拾东西的时候那么有活力,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责怪不了他人就内耗自己吧,难不成真是自己睡眠不足的原因?

他们这边刚出门,就碰到了换了身新衣服的“孔雀”,只是那厮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边打哈欠边关门。

在路过宋书岚和唐时房间的时候,发现这二人窗户虽然敞开着,但人并不在房间里。

于是四个人顺着来时的路去往前厅,只是在路过池子的时候江洵发现那具尸体翻了个面,变成了身子朝天背朝水下。

如今太阳已落山,夜色逐渐袭来,整个园子里笼罩着一层层的薄雾。

江洵盯着那具尸体,突然间看到尸体旁边的死鱼动了一下眼睛,于是立即看向别的死鱼,发现这些鱼不仅眼睛在动,嘴也一张一合的吸吮着。

江洵想碰一下身旁的秦在锦,提醒他注意看池子里的变化,可此刻他身旁哪还有什么秦在锦。

嗯????不会又走散了吧???

他那么大个百宝箱又丢了???

江洵觉得下次出门之前有必要找根绳子拴着他的百宝箱。

咚咚—咚咚—咚咚

江洵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想到了下午诗禾说走廊上的咚咚声,这节奏像是在走路,可人正常走路时是不会发出这样的动静。

江洵调整好呼吸后开始蕴灵,毕竟他在明敌人在暗,他最起码得知道那东西何时攻过来。

只是当咚咚声靠近自己约莫三尺时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江洵的前方又来人了,只是这人走的极其缓慢,像是在拖着自己的腿走路一般。

江洵如今前有狼后有虎的,不敢有半分的分神,他要考虑优先对付哪一个。

他微微侧身看了一眼左右,这一看不打紧,池子里的尸体没了。

池子里的人呢!!!

那么大个尸体呢!!!

江洵此时此刻也想凭空消失,他都要气笑了。

但比他先笑的是前面的人。

只见那人越走越近,是一位穿着嫁衣的女子,只是那身嫁衣破破烂烂,像是被人用剪刀刻意划破一般,她的腿确实有些问题,仿佛每一步都走的很吃力,而且她的左手还拽着那具无头尸体的衣领。

“姐姐,你是要救他么?”女子无视江洵的存在,继续向前走着。

“姐姐,你今晚又要救谁呢?”她每向前走一步,江洵身后的咚咚声就往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