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志晖他们一家人,看到孩子犯错不可能不管。
但要知道,小孩记仇也很厉害。
普通的小惩罚还好说,就怕是死者家人曾经对加害人做了什么过激的事,让他一直怀恨在心,甚至记了这么多年。”
辛蕊吃惊地看着鲍钧。
不是因为她不相信,恰恰相反,她是太相信了。
因为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说通目前的情况。
最关键的是,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那所有线索就能连起来了。
心里有了主意,辛蕊立马站了起来:“头儿,我这就去村里问问情况,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眼看着辛蕊火急火燎地冲出去,鲍钧赶紧伸手想拦住她,但还是没喊出声。
有了鲍钧的点拨,辛蕊立刻干劲十足,带着两位警员再次进入了村子。
但当她问遍了全村四十岁以上所有人后,却失望而归,精气神明显低落了不少。
见她一脸沮丧地回来,鲍钧忍不住笑道:“怎么回事?”
辛蕊不高兴地白了鲍钧一眼:“头儿,你确定有这个人吗?可是为什么我问遍了所有四十岁以上的村民,他们都没印象呢?难道是某个受害者的矛盾根本没人注意?”
鲍钧笑了笑,点点头:“本来我是想提醒你的,但你动作太快了。”
“这怎么可能!”
辛蕊更迷惑了,这种事情谁能轻易接受啊?
鲍钧淡淡地看着她:“来时你可能没注意到,这个村子东边有很大一片池塘,在二三十年前,洗澡问题是个大麻烦,许多人一年半载才洗一次澡,大多数时间是在池塘里凑合一下。
特别是那些孩子,那时候都是野放的,常常到河边游泳抓鱼,每年都会有不少溺水的案例。
假设二十或三十多年前的一个夏天中午,几个孩子在池塘边玩耍被古志晖或者他的爸妈撞见,然后受到了严厉的批评。
这种可能性大不大?”
辛蕊嘴角抽动着,不确定这种可能性有多高,但她确实知道那个时代的事情。
她是京都人,虽然和这里不同,但小时候下河的经历并不少。
对于许多出生于七零、八零后的人来说,那段时光充满了美好的回忆,但也可能会给一些人带来阴影。
良久,辛蕊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我再去问问其他人。”
鲍钧微笑道:“不如找村主任聊聊吧,我知道这里的村干部都是四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辛蕊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这感觉就像是剥夺了她自主办案的权利一样,不过想到自己的身份,她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态,坦然一笑:“头儿,对不起,我最近可能有些飘了。”
鲍钧指了指她:“你这是太过心急了。
虽然案子交给我们,但并没有限定时间,我们可以慢慢调查。”
“明白了!”辛蕊深呼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
趁着这个时候,鲍钧给村主任打了电话。
几分钟后,村主任小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