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蓝就那样凝视着博叔,冷然说道
“你需要向谁交代?我还有谁可以交代?又有谁还在乎我的死活?你说我的母亲?呵我的母亲,你的妹妹,从不肯认你,也没有认我。你要向她交代什么?让我来到这里,这样的情形她早就该猜到,海上危险,难道您是今天才知道的吗?还是你以为我的母亲她不知道?在她那里,巴不得我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你还要交代什么?”
“蓝蓝,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就是再不堪,那也是你的母亲,她心中是爱你的。就算她不说,也没有表达出来,但是你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可能会不疼?”
风蓝冷笑:“她疼吗?当我从海上回到陆地,走了五个小时的路,辗转了三次车,摔了跤,迷了路,走错屋还差点废了一双脚。她在哪?她搬家了,没有告诉我,开了乔迁派对,没有告知我,见了面说我是客人,要预约拜访,却连新家的地址都没有告诉我。寒夜里我一个人流落街头,被人欺负,差点被人玷污的时候,她在哪里?她又心疼在哪里?我不过是她不要的女儿,你跟我说她疼我?将我放逐多年,弃置不管,你告诉我她疼我?”
风蓝将上次回去的事情都叙述给了博叔听,而博叔完全没有想到上次她回去的时候竟然会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此时被她一说,连牵强的理由都找不出来一个,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回过一句话来。
风蓝看博叔没了言语,继续冷笑道
“博叔,我知道你心好,你可以理解我母亲的虚荣,也可以原谅她对你的背弃。可是你的心好,能不能用在对的地方?你想要让平台的人团结,想让大家忍气吞声共求一个虚无的团结。
可是我们团结吗?你看我们团结吗?你要的团结在哪里?都不过是心善的被欺,义勇的被毁,真挚的被伤。你的团结是什么?就是拿那些善良去掩饰险恶来告诉我们告诉自己,我们是团结的?
麻烦您冷眼看看,这是哪些人是团结的?哪些是值得是被保护的?哪些人值得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去祸害别人的?”
风蓝顿了一下指着木一新继续质问博叔道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就是你要的团结?平台船舶方面不该是他来负责吗?为什么每一次出了事情,不是杨远就是可泉或者白起?为什么他作为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却安然休闲地躲在安全的地方?船舶的吃水深度,航行的风标航线,对未知危险的预测评估,不都是他的事情吗?为什么他不做?为什么?
他是谁,他来干什么的?他负责什么的,你问问他,他现在还知道吗?就因为他晕船晕海,你们就想当然地要为他分担,但是他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到最后更是习以为常。有事情就高高挂起。没事情就嬉笑怒骂。你告诉我这样的人留着做什么?”
风蓝目光灼灼地看着博叔,而博叔则被风蓝说的一句话回不了,就连周围一干人等也都被说的哑口无言。只有木一新觉得脸上挂不住回了一句
“你搞清楚,设备出了问题又不是我的事情,况且昨天晚上吃水深度不够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子可泉出去也不是我让他出去的。现在你来赖我是不是太没有道理了?”
“道理?”风蓝走到木一新的面前欺身冷凝着他,目光像是寒刀冷箭一般。
“那我就跟你说说什么是道理。你说设备出了问题不是你的事情,可不是你的是谁的?你可以说是天气,是海洋,但是大都来自于小,你敢说平日里平台的检查你都认认真真的做了?设备的更新本就需要人经常照看,若不是之前就有了征兆,岂会一时全部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