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童山镇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
天刚破晓,陈招娣忙碌的身影便出现在自家包子铺里。
陈家包子铺在童山镇开了已有二十几年,从陈招娣的父母那一辈就开始经营。
五年前,童山镇爆发瘟疫,陈招娣的父母都双双病死在瘟疫中,家里只有她和三岁的弟弟活了下来。
于是她便接手了铺子,一边做包子一边把弟弟养大。
“招娣,包子可蒸好了?”
一个挎着竹篮的大娘站在包子铺前问道。
陈招娣抬头,漏出坑坑洼洼的侧脸。
来人是店里的熟客,镇上的稳婆王婶。
“好了婶子,您要几个?”
“给我拿五个吧,我就不准备晌午饭了,直接拿上包子跟你叔去地里干活去。”
陈招娣手脚麻利的将包子装好,又给多装了一个,却只收了五个包子的钱。
王婶接过包子,笑盈盈说道:“还是咱招娣会做生意。”
转过身王婶却嘀咕道:“可惜这么好的姑娘了,要不是瘟疫的时候脸上落了疤,说给家里侄儿再合适不过,身段好,也能过日子。”
类似王婶的这番话,这几年陈招娣不知道听了多少,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大不了当个老姑娘,只要把弟弟狗宝养大就好。自己再辛苦几年,攒些钱给他讨个媳妇,爹娘九泉之下也能开心开心。
陈招娣做的包子味道一般,但主打一个个头大,价钱实惠,附近街坊都喜欢买几个带到田间地头去吃,这样不会耽误农活。
一直忙活到中午,陈招娣才关上了包子铺的门。
和以往不同,她并未直接回家,反而去医馆抓了两副药。
没人知道,她昨天在家门口捡了个男人。
就在昨天晚上,她正在厨房和面,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闷响,开门一看,一个看起来十六七的少年郎浑身是血的躺在自家门前。
这可把陈招娣吓了个够呛。
不过她还是连忙招呼弟弟把人抬进了家里。
少年浑身是伤,好在还能喘气,只是整夜高烧不止。
不得已陈招娣才去医馆抓药。
在厨房煎好药,趁着少年昏迷就敦敦敦给他灌了下去。
邢郎中的药果然有效,才过了一个时辰,就已经退烧了。
胡维方勉强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暗道一声好险。
这虚空之中罡风乱串,差点把他撕成碎片,好在活了下来。
对了,太初天刀呢?胡维方艰难的转动脖子寻找。
唔,在墙角竖着呢,没丢就好。
此时的太初天刀看起来就像是一柄普普通通的长刀,毫无任何神异之处。
他尝试着在心里呼唤了两声器灵前辈,没有丝毫回应,看样真的是力量用尽陷入沉睡了。
“你醒啦!”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出现在门口,先是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迅速跑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