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精神刺激。

一次次的野蛮杀戮之下。

灵阳的精神终于濒临崩溃。

按照计划。

灵阳人死事销，锅也是闾山道的门人背，怎么也怪不到他们全性头上。

本来计划进行的好好的。

突然半道杀出了一位名叫李青源的年轻人。

一开始沈冲没把他当回事儿，只是为了搅乱局势，随手下了一子，将李青源的个人信息泄露了出去。

没想到这小子大有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态势。

不仅在他开的那什么大会上折服了一众同辈异人。

甚至还破了全性四位高手的联手，重伤苑陶，将夏禾、窦梅送入到了暗堡。

听苑陶所说，这小子心性极强，几乎免疫心灵控制。

这才不怕夏禾跟窦梅的能力。

光到这儿还不算完，次日清早，李青源又再次在白云山闾山道上现身。

仿佛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一样。

这样一来，李青源在沈冲眼里，就从一位无关紧要的小卒，变成了碍眼的眼中钉。

如果这都不拔掉，他沈冲也就枉姓沈了！

他立刻又心生一计，笑纳了李青源这份送上门的大礼。

“佳佳，过来。”

沈冲招了招手，在一旁坐着的向佳佳起身来到他跟前。

沈冲心知肚明，向佳佳在他的计划中是一个大概率被消耗掉的棋子。

有很大可能直接死在李青源手里，更别提找灵阳报那门子仇了。

“佳佳，你跟我说实话，你对灵阳道长怎么看呢？”

向佳佳立刻说道：“我师父……灵阳，是一個很好的人。”

沈冲有些诧异她的回答，转而问道：

“那你恨他吗？”

向佳佳摇摇头：“以前恨，现在不恨了。”

沈冲眉头极其细微地朝下压了少许，他对这个回答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他一直以为向佳佳是因为被一腔怒火驱使，才接受他的建议，加入全性的。

可如今没有了怒火，她又何必留在这里？

同时向佳佳作为他的一名“客户”，一名给他带来了极大利润的客户。

他相信在自己的能力作用下，向佳佳已经被腐蚀到了骨髓，再也不能违抗他的命令，因此绝无可能对他撒谎。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沈冲看着这个藏身在斗篷里的女孩。

向佳佳轻咬朱唇，微微低下了头，心里有着万般思虑难以言说，憋了半天，只说出一句：

“沈冲，你可以像以前那样对我吗？”

以前那样？

沈冲难得一愣。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刚遇到向佳佳时的情景。

那时候的他，装作一副温柔的大哥哥形象，体贴，无微不至的关怀。

难道她看出我是装的了？

沈冲越来越觉得向佳佳棘手，他心中对于向佳佳的厌烦也就越盛。

明明他刚遇到时就是一个傻白甜，口口声声自己被逼下山，被他轻而易举几句话就蛊惑了。

现在他反而却有点看不懂这个人了……

沈冲心绪万千，微笑回应：“我一直都是这样啊。”

心中却道：反正明天她就要去送死了，我最后再装上一程也罢也罢。

向佳佳低着头，哪怕她没抬头也能看到沈冲脸上的表情，心中生起无限的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