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壮一路抱着曹铭花什么也没说，到铁路医院挂号去外科，让医生看曹铭花的脸。外科医生很惊讶，这个时期孩子挨打很正常，没有哪个家长因为孩子脸上巴掌痕迹而就医的：“脸没有破皮，用冰敷下就可以了。”

“用冷毛巾也是一样的。”医生又继续补充。

曹大壮也没说什么，抱起曹铭花走掉。曹铭花不哭了，她也糊涂曹大壮这是要做什么？

曹大壮抱着曹铭花去了铁路学校，找到小姨夫张遂生办公室，敲敲门进入，把曹铭花放到椅子上。

张遂生赶紧打招呼，“哥回来了，这是……”

“你这里有干净毛巾吗？”曹大壮低头检查一边曹铭花的脸。“先打盆热水。”

曹大壮轻轻的替曹铭花擦脸，“刚才见风了，脸都有点椿了。一会回家要抹点雪花膏。”

“换盆冷水，冰一点的。”

张遂生接过曹大壮递过来的水盆，也没再问什么，换了一盆冷水。

曹大壮手拿着冰凉的毛巾，敷在曹铭花脸上，一会又低头看看曹铭花的脸，始终什么话也没说。

“桃妞，你自己现在这待会。”曹大壮拿开毛巾，看看曹铭花的脸已经好很多了。扭头对张遂生说：“我们出去说。”

曹铭花脸已经不疼了，突然，好想张潮，“要是张潮在家，自己今天不会挨打吧？”“怎么变得这样矫情尼。”曹铭花摇摇头，含在眼眶里的眼泪没有掉下来。

曹大壮不知道和张遂生说了什么，很大一会俩人才回到办公室。

“桃妞，我们去吃点东西。”曹大壮回屋弯腰伸手要去抱曹铭花。

曹铭花连忙摇头说：“我自己走。我没事。”

曹大壮起身伸手抓住曹铭花的手，对张遂生说：“我们走了。”

张遂生送出办公室，没有回去，直接去了小学部，找到张小姨使了眼色，转身回办公室。

“什么事啊，我正改卷子，忙着尼。”张小姨一边抱怨一边推门进来。

“晚上拿回去，我帮你改。”张遂生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张小姨，顺势让张小姨坐下。“曹大壮刚才抱着桃妞过来，咱妈把桃妞打了。”

“啊，为啥啊。”张小姨一脸惊讶。

“不管为啥，现在这事都很难处理，如果处理不好，后果很严重。”

“大人打小孩，有啥后果，亲姥姥打外甥女，他曹大壮还能按着咱妈打回去？”张小姨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