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凤惊澜没有直接拒绝,夜风拂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瑟瑟声响。
元翊紫眸一闪,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怎么?还是不愿意?”
“没错,我不愿意。”不过这不同于上次,更不是意气用事,而是凤惊澜经过认真思索过。
“理由!”似早就预料到她的答案,不过还是很好奇她拒绝的理由。
“很简单。五个字,生理上抵触!”
凤惊澜竖起五指,一字一顿。
元翊明显愣住了,停顿了两秒,方听到他继续问道:“如果今日坐在你面对的是君无极,他要跟你双修,你也会拒绝吗?”
“这个吗?看心情。”凤惊澜的是实话,她倒是没什么贞操观念,就是没兴致而已。
“不过你既到君无极,你跟他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恨啊?”君无极这个男人就像是长在她大脑里一样,这几日总是在她眼前晃悠,尤其是从元翊口中得知君无极病重的消息,联想到他的突然离开,以及临走前她强行契约珠睛碧蚕差点死的事情,凤惊澜隐约明白这
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心里就跟打了鼓似的,就算她努力想忽视,却总是不经意想起她来。
此时她嘴上虽的云淡风轻,仿佛不经意闲聊时扯出的话题一样,甚至于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这句话问出口之前,她已经在心里斟酌酝酿了无数次。
元翊的紫眸幽暗如水,似隐藏着神秘的光泽,静静的落在凤惊澜的脸上,像是想在她的脸上寻找些神秘。
凤惊澜面皮一僵,被他看得莫名的尴尬,就在她要暴走的时候,元翊移开了视线,抄起一旁的酒壶,恣意的喝了一口气。
而后像是陷入回忆一般,缓缓道:“要恩怨吧,似乎还真没有,只是我们在这世上注定不能共存,换言之有本尊没他,有他没本尊。”
凤惊澜眉毛一挑,这还叫没有什么恩怨?
“或者其实我们在争一样东西,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争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
凤惊澜没有继续问下去,隐约察觉到有些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就不想问君无极现在怎么样了?”
凤惊澜心脏不由跳动了两下:“你会告诉我吗?”
“当然,你可是本尊的女人,本尊对自己的女人向来宽容。”
凤惊澜眉头皱成川字:“我不是你的女人。”
元翊看了她一眼,紫眸中闪烁着笑意:“早晚会是的。”
“呵呵。”简单两个字,足以表达凤惊澜对他的“敬意”。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凤惊澜以为他不会再的时候,元翊却开口了。
“他快要消失了。”
凤惊澜眼皮一挑,谁?
下一秒,面色一沉,是谁不是显而易见吗?
“消失,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元翊并不准备多做解释,酒壶一丢,快速逼近凤惊澜,紫眸对上黑眸,无比的认真,“凤惊澜,做本尊的女人吧。很快这个世上就会再也没有君无极这个人,选择他,你只有痛苦。”
“你的意思是君无极会死吗?”凤惊澜的心莫名的沉重起来,他的病严重要这种地步吗?
“……”元翊没有回答,在凤惊澜看来,他是默认了。
凤惊澜的心顿时跌入谷底。
凤惊澜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梅林筑的,自打知道君无极会死的消息时,凤惊澜便一直心慌意乱,细密的刺痛感在心头蔓延着。
浑浑噩噩间,凤惊澜突然撞上了一堵人墙。
“啊!抱歉。”
“你就这么急着对本太子投怀送抱吗?”
阴冷的声音从头顶飘进耳朵,凤惊澜一愣,仰头一看,恰巧落入一双狼一样的黑眸郑
“是你?”凤惊澜面色一凝,本能的戒备起来。
南宫墨嘴角勾着讥诮的笑,还没什么,就见一群人从对面跑了过来。
“姐,你去哪儿了?一早起床没看见你的人影,奴婢还以为……还以为……”青儿满脸担忧,鞋袜上沾了不少泥巴和寒露。
她身旁的凤庭云也好不到哪儿去,鬓角染了不少寒霜。
见凤惊澜没事,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别扭的了一句:“山间豺狼虎豹多,以后不要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