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常很快就被窦雪竹找来了,在他检查南宫夙身体情况的时候,窦雪竹终于有时间去给封似霜准备一套合身的弟子服。
也不用封似霜亲自换,窦雪竹还顺势给了她一张已经激活的焕新符,她只需要将符纸攥在手里往需要更换的衣服上一拍就完事儿了。
封似霜抱着弟子服来到室内,一面水镜落于窗前,她走过去,看向镜中的自己。
只看了一眼,封似霜便以为自己看错了,又走近了些。
站得这么近,总不会再看错了,封似霜微张着嘴,左右转了转头。
“还真是小孩儿啊?”
照镜子的一瞬间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连体服变得宽松了不少,也知道了南宫夙为什么会在她喊他小孩儿的时候反驳。
现在的她也就是曾经十四五岁时的样子,难怪叶无常和窦雪竹看她和南宫夙的时候,眼神中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和蔼与...慈祥!
没人告诉她身穿之后年龄还会缩小啊。
封似霜又无奈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人也同时瘪着嘴,望了一眼天花板。
不多时,封似霜按照窦雪竹所说的方法使用了换新符,崭新的淡绿色弟子服让她整个人散发出焕然一新的感觉,浓密乌黑的长发也被发绳以十分灵动的姿态绑成高马尾,束于脑后。
担心着南宫夙的情况,封似霜利索地拿上之前叶无常给她的玉佩,走出了房间。
窦雪竹看到换好衣服的封似霜,笑着夸了句“师妹好风骨”,随即引着她来到与她所居住的院子不远的南宫夙的住所。
二人到的时候,叶无常已经替南宫夙检查了身体,并为他疗了伤,南宫夙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却比之前好看了一些,不再苍白中透着青灰。
叶无常将二人带到外间,说起了南宫夙的身体情况。
“...除了皮肉伤,他体内还有许多丹药余毒,为师猜测,南宫天玺那个老匹夫十有八九是用他试药了。”
“师父,您说过丹修是可以凭灵力试药的,这样便可以使旁人免受试药之苦,难道南宫氏养的那些丹修都不会吗?”
窦雪竹跟随叶无常多年,自己也学着炼丹,哪怕是他刚开始炼丹的时候,只能炼出玄品丹药,都知道该如何操控灵力试药。偌大的南宫氏一族里,丹修至少有七八个,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不必用活人试药的吗?
叶无常瞥了一眼自己那单纯的大弟子,低叹:“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心。”
封似霜眉头紧拧,有几分郁结,“他就是故意的,或许南宫天玺有一个用活人试药比用灵力试药更优的理由,而他恰好又对南宫夙的生死毫不在意,就选了他。”
“混蛋!”
她说完,一旁窦雪竹那张仙人似的俊脸瞬间染上了怒色,他双拳紧握,克制着骂了一句。
“不过有一点值得庆幸。”叶无常又说:“尽管南宫天玺将他折磨成这样,他身体的底子并没有坏,只要好好养着,总有养好的一天。”
这算是个好消息,封似霜感觉总算能够稍微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