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

公孙铭不屑地指了指房间内的几个角落，其中都藏着针孔摄像头，

“是你先耍的我。”

常伟业心中翻起巨浪，这视力好得超出认知了。他无奈地解释道，

“诊疗过程需要全程记录，对后续的治疗有帮助。”

公孙铭也没有追着这事不放，

“所以，作为玩家的我，杀死几个讨厌的NPC有错吗？是了，在你们NPC眼中这是犯法的。然而在我看来，这只是一场预演罢了。真正的公孙敖还活着，等着我去杀呢！”

见公孙铭又回到之前的话题，常伟业索性不装了，拿起笔又开始记录，

“所以，你承认杀死公孙敖夫妻，不，是一个叫做公孙敖的NPC，和一个叫做陈丽丽的NPC，对吗？”

“程序而已，不过是假人，杀便杀了。”

“你为什么笃定他们是程序？”

“公孙敖夸奖了我，真正的他从不夸奖人，只有在我的幻想中。”

常伟业顿觉荒唐，这话都让他脸色发生些许变化，

“所以，因为他的夸奖，让你觉得他是假的，进而对他下手了。”

“差不多，‘夸奖’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就是说还有别的原因，方便讲讲吗？”

“在家里发生的绑架案，他没有参与，这就不可能是公孙敖能做出来的事，真正的他，巴不得监视公孙庄园内每一个角落。”

一口浊气呼出，常伟业觉得对面这少年疯的可怕。

很快，询问结束。

常伟业心情复杂地走出问询室，门外是另一个房间，一群刑警围着监控设备观看着。见常伟业出来，其中一位明显是领头的中年男人上前与之攀谈，

“如何，常医生。”

“初步判断为重度被害妄想症，或许还有认知障碍，我也不太确定，整个问话过程，他的心率没有一点波动，根本不像个人，也不太好判断哪句在说谎。”

“所以，他会被认定为精神病吗？”

“都疯成这样了，一般没跑。我理解你们想要破案的心情，但是，他可能有认知障碍，如果是别人动的手，但他却认为是自己动的，你们草草结案，那真凶不就逍遥法外了吗？”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一旁的监控设备中传来了公孙铭平静的声音，

“我可以告诉你们真相，但我要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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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传世很是兴奋，作为一个不怎么出名的刑侦小说家，能够得到一个疑是杀人犯的精神病人的独家采访权，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能够提高自己对杀人犯精神状态的了解，写出更真实的故事。

所以他一听到警方说的，就快速赶过来了。

在常伟业的陪同下，二人进入房间，刑警们也等在监控设备前，接下来的话语关系到公孙庄园灭门案的真相。

徐传世有些紧张，他凑到话筒前，

“我就是徐传世，你想说什么？”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待接下来公孙铭的话语，

“你快被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