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清深知物资筹集困难重重。虽然之前揭露了户部侍郎贪污军饷的罪行,追回了一部分款项,但这距离满足前线需求还差很多。她决定重新从王富商和张大人入手。王富商富甲一方,却吝啬自私,上次捐赠的物资不过九牛一毛。而张大人虽已落马,但他的党羽还在,盘根错节,或许能找到些许线索。
夜色深沉,宫墙内一片寂静。顾婉清的贴身宫女小兰按照吩咐,将纸条分别送了出去。纸条上写着约见的时间和地点,一个是城郊的破庙,一个是城西的茶馆。顾婉清明白,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暗中行事。
翌日清晨,顾婉清乔装打扮一番,先去了城郊破庙。破庙早已荒废,蛛网遍布,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王富商早早等候在那里,他肥胖的身躯几乎占据了破庙一半的空间。见到顾婉清,他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顾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王老爷客气了。”顾婉清语气平静,直奔主题,“前线战事吃紧,将士们缺衣少粮,皇上忧心忡忡。王老爷家财万贯,想必也希望能为国出力吧?”
王富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搓了搓手,眼神闪烁:“顾姑娘,上次我已经捐赠了一批物资,实在是……”
“王老爷,”顾婉清打断了他,“上次的物资不过是杯水车薪,远不足以解燃眉之急。如今国难当头,匹夫有责,王老爷难道真的忍心看着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却连基本的物资都得不到保障吗?”
王富商眼珠子转了转,上次顾婉清只是偶然发现他说谎,这次他可不会再轻易上当。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顾姑娘,不是我不愿意捐赠,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最近生意不景气,我也……”
他话还没说完,破庙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几个五大三粗,面目凶恶的地痞无赖走了进来,将破庙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王富商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对着顾婉清使了个眼色。
顾婉清心中冷笑,看来王富商这次是有备而来。她故作害怕地后退了几步,声音微微颤抖:“王老爷,你这是何意?”
王富商肥胖的身躯抖动起来,发出阵阵令人恶心的笑声:“顾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上次你让我损失了不少钱财,这次,我得把损失补回来。只要你不再插手物资的事情,我保证你安然无恙。”
顾婉清看着这些地痞无赖,心中快速盘算着对策。她注意到这些人虽然凶神恶煞,但眼神闪烁,似乎有些心虚。她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说道:“王老爷,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吗?你勾结地痞无赖,意图……”
“我们可没干什么!”其中一个地痞无赖突然大声说道,“我们只是来这里讨债的!王老爷欠了我们不少钱!”
另一个地痞也附和道:“对!我们只是来讨债的!跟这位姑娘没关系!”
顾婉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看着王富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老爷,看来你的‘朋友’们,似乎不太听你的话啊……”
王富商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慌乱。他没想到这些地痞无赖竟然会突然反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顾婉清见状,心中暗喜,她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
“王老爷,”顾婉清步步紧逼,“你勾结地痞无赖,意图威胁朝廷命官,这可是重罪!你以为你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王富商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他支支吾吾地说:“顾姑娘,你…你误会了…我…我没有…”
“误会?”顾婉清冷笑,“这些人可是亲口承认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地痞无赖们见王富商如此不堪,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们纷纷叫嚷着要王富商还钱,甚至有人开始推搡王富商,场面一片混乱。
王富商被逼无奈,只得连连求饶:“顾姑娘,我错了,我错了!我愿意捐赠物资,我愿意捐赠所有家产!”
顾婉清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王老爷,希望你记住今天的教训,以后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