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儋,你别发疯!”
沈宁音朝他脸上甩去一巴掌,愤怒之下,她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沈儋被她打的偏过头。
可他不仅没生气,反而扯出一抹阴鸷的笑。
“发疯?”
他擒住她的手腕,指腹用力碾过她的肌肤,眼眸深处被阴暗乌云彻底覆盖。
“早在你爱上谢景珩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只要他死了,你的心就不会在他身上了,你就会彻底忘了他!”
“一个死人,怎么争得过活人呢?”
在他低头吻过来时,沈宁音往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上去,像是带着满腔的怨恨,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他身上。
沈儋任由她咬,哪怕鲜血淌过脖颈,也没有阻止,仿佛只有强烈的痛意,才能让他时刻保持清醒。
腥甜的鲜血咽入喉咙,滚烫的温度让喉管像是被岩浆灼烧。
沈宁音泄恨地咬住不松口。
直到胸口袭来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她才松开了牙齿。
沈宁音蜷缩在床上,冷汗如雨,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疼得说不出话来。
但很快,这抹痛意被一股奇异而微妙的感觉所取代。
沈儋看着她潮红的脸,冷白指尖覆了上去:“春蚕蛊开始发作了,就算你这个时候去找谢景珩,也已经来不及给他解蛊了。”
他放柔了声音:“要是不解你体内的蛊,你会受不住的。”
他不可能让她给谢景珩解蛊。
他带她来苍梧山,就是为了让她见不到谢景珩。
给她解春蚕蛊的人,只能是他。
沈儋倾身而下:“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
春蚕蛊在她体内蠢蠢欲动,即使被他安抚过,也压制不住蛊虫带来的反噬。
沈宁音脸上已被泪水浸湿,乌泱泱的睫毛颤抖不止。
下一瞬,她突然主动抬起藕臂环住他的脖子。
沈儋身体紧绷,缠在她腰上的胳膊越发勒紧,喉咙嘶哑道:“宁音?”
怀里的人没说话。
就在他要继续时,脖子忽然一疼。
他的动作戛然而止。